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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垃圾年年有

更新時間:2010-08-27  作者:四排長
戒指也瘋狂 第三百一十六章 垃圾年年有
“師姐,別說話!”夏若蕓幾步沖到靜月身前,去捂她身上的傷口,李衛東連忙將她撲倒,兩顆子彈穿透門板射進來,幾乎是擦著他頭皮飛過去,打在墻壁上,火花迸射。

靜月吃力的想將夏若蕓推開,但身子一動卻哇的噴出一大口血來,眼神也變的有些渙散,嘴里含混不清的說:“大……小姐,我……我沒想……害你,真的……我只想……讓你……趕快逃走……”

李衛東一看她的傷便知道不行了。如果猜的不錯,這事應該是靜月先勾引來外鬼,但是心里又覺愧疚,才故意跑來示警想要嚇跑夏若蕓,不料卻被他撞破。這個尼姑說她是懸崖勒馬也好,良心發現也罷,最后關頭能夠拼著性命掩護大小姐,倒讓李衛東多少有些意外,只是她胸前的傷口幾乎槍槍致命,就算給她喝下戒指里面的泉水也是于事無補了。

屏住呼吸伏在地上,希望能從雜亂的槍聲里分辨出外面的動靜,判斷一下大約有多少人,不過很可惜精神屬性的加成并非萬能,越是集中精神便覺得槍聲異常響亮,震得耳膜生疼。

外面這些殺手是否職業還說不好,但顯然是一票亡命之徒,沒打算留他二人的活口。而庵里的其他尼姑完全不見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可惜裴三不知道去了哪里,以她的身手如果在的話應該還可以抵擋一陣。

一個殺手妄圖踹門而入,剛在門前一晃便被李衛東接連幾槍打的倒飛了回去,但是剩下的子彈也不多了,展開戒指的儲物界面,還剩下一個備用彈夾,十幾發子彈。如果是正常情況,憑著幽靈系帶的命中加一,不說百發百中,至少聊到十個八個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可此時不僅是在晚上,而且是一個屋里一個屋外,這種情況下想要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實在是有點癡人說夢。

這座房間現在算是李衛東和夏若蕓唯一可以憑借的掩體,但同時也是一座牢籠,繼續困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忍不住瞄了一眼戒指空間里的隨機卷軸,情形危急,他大可以一個隨機從容遁走,可是大小姐怎么辦?當然隨機卷軸這種道具類物品不同于裝備,不可靈魂綁定,就是說別人應該也可以使用,可是關于戒指和游戲世界,李衛東希望能夠把這些作為自己一個人的秘密,不想跟任何人暴露,只要還有一線生機,至少再拼上一拼!

前面那扇破碎的圓窗里扔進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夏若蕓抬手兩槍打的粉碎,卻是一只瓦罐,還好這票殺手沒有手雷,否則隨便丟一顆進來,就只有乖乖隨機跑路的份兒了。李衛東心說他奶奶的,隨機卷軸的當前地圖究竟如何判斷,實在是個難題,上一次使用是一幢大樓,誰知道像這種情形下會是如何?并且隨機這玩意本身就是個運氣成分,如果隨出去太遠,把大小姐隨丟了就很操蛋,如果隨的太近,比如隨機到院子里……那就只能眼看著讓一票人射成馬蜂窩了。

不行,必須想法子沖出去!既然靜月說后窗外面是倉房,而且殺手們又是匆匆殺到,應該還來不及埋伏。李衛東本想用真實視野看看窗后面究竟什么情況,可就在此時槍聲漸漸止住,房頂卻傳來兩聲瓦響,估摸著已經有人摸上了房。李衛東抓住夏若蕓的手臂輕輕一握,低聲說:“我說來,便跟著我跳過去!”伸手一搭窗臺,雙腳發力,身體如出膛炮彈一般,嘩啦一聲撞碎了窗子,徑直穿了過去。

這種舉動如果在白天還不算什么,但是晚上可就顯得兇險了,尤其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究竟是咸菜缸還是臭水溝就只能看運氣了。而李衛東落地一滾,卻是喀嚓察一陣聲響,撞翻了一堆桌椅,跳起來看看左右,果然是一個狹長的倉房,看樣子應該是順著主房墻壁后接出來的那種違章建筑,里面堆著滿滿的雜物。李衛東大喜過望,一拍手說:“來!”只見一條黑影從窗戶的破洞里竄了出來,李衛東伸手抱住,卻覺著觸手一片濕漉漉熱烘烘的,借著微弱的光線看了兩眼才辨認出,這哪是大小姐,卻是尼姑靜月!

“靠,你搞什么!跑路還要帶個累贅嗎?”看到夏若蕓隨后從破洞里鉆出來,李衛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雖說靜月現在還沒咽氣,可受了那么重的傷,也已經跟個死人沒什么區別了,就算夏若蕓不忍她肚子里的孩子,這么做也是于事無補。

夏若蕓也不分辨,伸手就來搶靜月,卻聽前面傳來砰的一聲大響,也不知道是那些人撞破了門,還是捶漏了天花板。李衛東急忙把靜月扛在肩膀上,掉頭向前奔去,夏若蕓緊握手槍斷后。

這間倉房狹長,只有兩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窗戶,可恨的是裝的居然是那種磨砂玻璃,在晚上光線就更不是一般的暗,兩個人在亂七八糟的雜物中走的跌跌撞撞,也分辨不出前面通向哪里。而身后的追兵也很容易就發現了兩人的行蹤,試圖從窗子跳過來追趕,被夏若蕓彈無虛發,接連干掉了兩三個。這丫頭雖說脾氣不怎么樣,槍法卻絕對一流,她用的是一把銀白色USP_Match,就是古墓麗影里面勞拉用的那種加裝了制退器的USP,壓的那票殺手不敢露頭,只隔著窗子砰砰射擊。

倉房很快摸到了盡頭,原來是個丁字形建筑,左手邊一扇窄小的木門,被李衛東一腳踢開,頓覺眼前一亮,門外卻是一條狹窄的弄堂,前面不遠處已經能夠看得見路燈光,顯然離大路不遠了。興奮之下正想飛奔而出,只聽砰砰兩聲槍響,子彈打在對面墻上,飛濺起一溜火星。

頭上亂糟糟的腳步聲響起,幾條條黑影接連從房頂躍下,李衛東抬手撂倒了沖在最前面的兩個,可架不住對方人多槍多,本能的縱身后退,卻忘了身后還有個斷后的夏若蕓,通的一下撞了個正著。這一退李衛東是全力而為,以他的速度力道之大可想而知,本就有些纖瘦的夏若蕓被撞的整個人都打著滾兒的飛了起來,彈在對面墻上又摔下,發出低低的啊的一聲,黑暗中也不知傷到了哪里。

李衛東雖然反應超快,但畢竟肩膀上還扛著個人,匆忙伸手在墻壁上一撐,穩住身形,手里的槍卻給磕飛了。外面剩下的四五個殺手迅速朝門口抄了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李衛東飛快的從戒指空間取出兩個隨機卷軸,正想塞到夏若蕓手里,一個殺手已經當先沖了進來,抬手扣動扳機。

嚓!

一道寒芒一閃而沒,殺手魁偉的身形也隨之猛的一晃,槍口射出的子彈筆直嵌進了天花板。李衛東不禁一愣,只見那人撇了手槍,兩手在咽喉處亂抓亂撓,但是很快身體便僵住,直通通倒了下去,發出撲通一聲悶響,激起一大片灰塵。

裴三!

嚓!嚓!又是幾道寒光閃過,門外剩下那幾名殺手竟然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相繼摔倒。一個苗條的黑影從門楣上方倒掛下來,沖李衛東打了個手勢,說:“快帶大小姐走!”

絕處逢生,李衛東翻身跳起,也顧不得查看夏若蕓傷勢如何,一手抄住她腰夾在肋下,另一手抄起靜月,奪門而出,只見門外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具尸首,除了他干掉的那兩個已經死透,剩下的還在不住的垂死扭動,仿佛被斬斷的蚯蚓。夏若蕓突然低低的叫了一聲:“三姐,我忘了小姨的靈位!”

“知道,天亮之后,老塘口會合!”

簡單扔下一句,裴三身形一翻上了房,那身黑色風衣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這女人大概天性就屬于毒蛇的那種,躲在暗中,一旦出手便是致命一擊,有她斷后,絕對可以讓人放心。

雖然左右開弓夾著兩個人,還好有力量加二勉強撐得住。從弄堂里七拐八拐一路飛奔出去,看到馬路才算是心里猛然一松。這里并不是主要街道,晚上行人就更少,一輛出租車正靠著馬路牙子停在那等活。李衛東三兩步搶到車前,放下夏若蕓和靜月,一把拽開車門鉆了進去。那司機正低著頭鼓搗手機,這么扭頭一看,頓時嚇的媽呀一聲,原來李衛東剛才從房間后窗撞過去,雖然護甲在身皮肉未損,一身衣服卻被鋒利的玻璃碴劃的稀爛,再加上他瞪著眼珠子呼呼直喘粗氣,這大半夜的估摸妖精看了他都要繞著走。

司機大叫一聲就想跳車逃命,被李衛東一掌劈在后頸,吭也沒吭一聲便暈了過去。把司機扔到副駕駛上,李衛東把夏若云和靜月兩個先后搬上車,這時才發現夏若蕓身上倒沒受傷,只是扭到了腳,而且看樣子扭的不輕,右腳踝已經吹氣一樣腫了起來。

讓他驚訝的是尼姑靜月,身上挨了至少不下十槍,卻挺到現在都沒死,兩手死死捂著肚子,風箱一般喘息著。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李衛東沒有問夏若蕓老塘口在哪里,反正到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躲在出租車里反倒更安全。后座上,靜月躺在夏若蕓懷里,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涌著鮮血。夏若蕓撕下衣襟想替她包扎,靜月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連本來黯淡無光的眸子也亮了起來,說:“大小姐,靜月……是不是……很丟臉?”

夏若蕓心里一顫,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頭。靜月凄然一笑,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自己……很丟臉。他……他來庵里……打短工,我被他……下了藥,被他占了……第二天,本來我……想殺了他,可……可是……我……后來,就有了孩子,我……你會不會……笑話我?咳咳……”

大概說的太急,靜月一陣劇烈的咳嗽,接連咯出幾大口血。夏若蕓忍不住眼淚滾了下來,說:“師姐,先別說話,你會沒事的,為了孩子!”

“不……別騙我。”靜月喘息了一會,說:“大小姐,幫……幫我個忙,好么?”

夏若蕓低聲說:“你是要見他一面,是么?”

靜月搖了搖頭,顫抖著從懷里摸索了一會,摸出一張銀行卡,說:“這有……五十萬,永鑫物流……蔡疤瘌,幫……幫我……給他……還有,要殺你的……是……方……方……”

一口氣接不上,靜月頭一歪,闔上了眼睛。李衛東耳朵向來不是一般的靈,聽到“方”這個字,頓時一怔:怎么說?難道這次刺殺大小姐的,竟然是方震南的人?

上一次在岳天雄口中得知,方林已經去了澳門,不用說也是為了香港陸家有所圖謀,但是李衛東卻怎么都沒有料到方震南這一次居然會痛下殺手!這個老狐貍的目的始終都是那筆龐大的基金,就算為了討好陸家,也應該不至于昏了頭,殺了夏若蕓那筆基金很可能就永遠石沉大海,孰輕孰重,這么簡單的道理他怎么會想不到?

是栽贓陷害,還是另有陰謀?抑或是那個老狐貍真的等不及,破釜沉舟?既然如此,有裴三在足可以干掉大小姐,又何必拐彎抹角的通過靜月?不對不對,這里面肯定有蹊蹺!難道是……

后座的夏若蕓卻好像什么都沒聽到,靠在車窗上靜靜的看著兩旁的霓虹燈飛快閃過。許久才說:“你一定在想,為什么她出賣了我,我還執意要帶她出來,是么?”

李衛東沉默了一下,說:“為什么?”

“因為靜月是我的師姐。”夏若蕓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小的時候并不在父親身邊,而是在青草庵長大,跟靜月師姐是同一個師父。她對我很好,除了師父,就是她最細心的照顧我,后來師父死了,父親把我接回去,但每年秋天我都會來住一陣子,她待我一直像親妹妹一樣。靜月師姐是個孤兒,不愛說話,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很苦。”

李衛東也嘆了口氣,心說一個年輕女子一輩子青燈古佛,又有誰不苦?可這并不是出賣的理由。

夏若蕓低聲說:“我相信她最后說的是真話,她并不想害我,只想讓我快走。這五十萬,也許就是她想賺給那個男人的錢,也是她給自己賺的未來和希望……東子,我們去找永鑫物流,好么?”

“你的腳傷?”

“不要緊。”

李衛東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打了114。他倒是也想見識見識那個蔡疤瘌,像靜月人長的也算挺漂亮了,又會武功,不知道那個強~暴了她而且讓她死心塌地的,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

永鑫物流距離青草庵并不遠,開車兜回去的時候,遠遠聽見青草庵方向響起刺耳的警笛。出租車司機這時也醒了,李衛東抽出他褲帶把他捆了個四馬攢蹄,捎帶腳扒了他的衣服換上,稍肥了點,高矮倒還合適。

物流有值班的,幾個男的正無聊的打撲克,李衛東過去問蔡疤瘌,一個男的嘿嘿笑了起來,說:“這鳥貨今天內褲都輸掉了,肯定在他窩里,折騰那個姑子姘頭撒氣呢。順前面弄堂進去,最里面就是他家了,你可悠著點,別撞了人家好事。”

幾個男的都是一臉淫邪的笑,一個人就說:“撞著了怕什么,喜歡了老子還一起睡呢。蔡疤瘌最他媽沒骨頭,上次輸急了,不是還說誰出一百塊,就把姘頭借他睡一宿?”

這些人一看就是那些賣苦力氣的裝卸工,跟這種人也談不上素質文化什么的,像靜月那樣的女人落到他們的嘴里,真是作踐。李衛東暗暗嘆了口氣,出了永鑫物流,扶夏若蕓下了車,把靜月用車座套蒙了背在背上,順幾個人指的那條弄堂走了進去。

進了弄堂不覺一怔,這哪里是什么家,而是靠著貨站的圍墻用磚石簡單搭成的一溜避風窩棚,比人高不了多少,上面胡亂鋪著石棉瓦。弄堂又窄,而且到處都是垃圾,一股混合著腥臊和霉氣的怪味撲鼻而來,看看這里再看看外面光鮮的街道,很難想象在這繁華的大都市里居然也會有這樣的貧民窟存在。

走到最里面一間,李衛東抬手拍了幾下門,好一會里面才拉亮電燈,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操~你~媽的賤骨頭,這么晚才來,老子今晚非弄死你不可!……恩?你們是誰?”

拉開門,李衛東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就覺得一陣惡心。這男的還真是不虧了他的名字,蔡疤瘌,左側腦門一直連到鼻翼,一大片泛紅的疤痕,不知道是胎記還是真的燒傷燙傷留下的疤瘌。如果單是這疤痕,頂多只能說嚇人,還說不上惡心,可是這男人長的又矮又猥瑣,賊眉鼠眼的,一張嘴先齜出兩顆黃燦燦的大牙,一種比弄堂里的異味更加醇厚的臭氣撲面襲來,能忍住沒立即嘔吐,李衛東已經很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你就是蔡疤瘌?”

“是啊,你們是……”

蔡疤瘌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個人,看到夏若蕓的時候,眼神里明顯帶出幾分鄙視,大概想不通怎么這世上竟有跟自己一樣丑的,而且還是個女人。

李衛東也不說話,伸手把他推了個趔趄,扶夏若蕓進了窩棚。蔡疤瘌梗了下脖子,不滿的說:“推我干什么?你們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

后面的話被李衛東狠狠一瞪,給嚇了回去。窩棚很小,里外只有兩個屋,外面的還充作廚房,又臟又亂。夏若蕓怔怔的看了一會,說:“蔡疤瘌,你認識青草庵的靜月?”

蔡疤瘌搞不清兩人來意,心虛的退了兩步,說:“那個臭婊子……啊不,青草庵的尼姑,我都不認得啊,我只在那里打過兩天短工而已,真的……”

李衛東把靜月放下來,揭去蒙在她身上的車座套。一看到死人,蔡疤瘌嚇的嗷一聲大叫,撲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兩條腿抖的篩糠一樣,大張著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李衛東揪過他頭發正反兩個大嘴巴抽了過去,蔡疤瘌臉上頓時浮起紫青色的指印,不過這兩巴掌也讓他清醒了不少,嗷嗷大哭,說:“不關我的事……這可不是我干的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夏若蕓掏出銀行卡,說:“蔡疤瘌,你看著,這里面有五十萬,是靜月師姐拼了性命換來的,她臨死的時候讓我把這錢交給你。我再問你一遍,你認不認識靜月師姐?”

“啊,五十萬?!”蔡疤瘌擦了把鼻涕眼淚,好一會才把心一橫,說:“認識,我認識!”

“好,這五十萬,我給你。”夏若蕓把銀行卡放在他面前,然后緩緩抽出手槍,銀白色的槍身在燈光下閃爍冰冷的光。蔡疤瘌嚇的面無人色,再次大張了嘴巴,驚恐萬狀的盯著手槍,好像隨時都會抽過去。夏若蕓指著靜月的尸體,一字一頓的說:“這里,是你的妻子,還有她肚子里未見過世界的孩子。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好安葬她們,否則,我一定親手殺了你,聽明白了么?”

蔡疤瘌這次反應極其的快,連連點頭說:“聽、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可、可是,這死了人,警察還不把我抓起來崩了啊?”

“你只說是青草庵的事,警察絕不會管。記住,想活命,就別忘了你答應的每一句話!”

夏若蕓一回手接連扣動扳機,子彈打的灶臺上杯盤碗盞乒乓作響。蔡疤瘌嚇的哇哇大叫,褲襠里散發出一股子腥臊之氣,竟給嚇的尿了。

打光最后一顆子彈,夏若蕓再也不看那個蔡疤瘌一眼,扭身一瘸一拐的沖出窩棚。因為腳上有傷,才跑去幾步便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李衛東連忙追上去扶住,說:“慢點,你跑什么?”

夏若蕓狠狠咬著牙說:“不跑,我怕我忍不住會殺了他!”

李衛東皺了下眉,說:“像蔡疤瘌這種垃圾,你覺得他可能花錢去料理靜月母子的后事嗎?”

“不會。”

“那你還給他錢?”

“是的,因為這是師姐最后的遺愿,垃圾年年有,靜月師姐,我只有一個。”夏若蕓停住腳步,默然良久,才一聲嘆息:“我只是替師姐覺得不值。可是東子,你不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什么才是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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