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 章 五 飛越山 下
章五飛越山下
章五飛越山下
“光天使的威能,并不是我這樣的凡人能夠測度的。奧黛雷赫大人雖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但我完全沒有一點官員她的感應。我不得不說,若想找到她,恐怕只有您才能辦到。”這么長的一段話似乎已經耗盡了教皇的全部精力,他氣喘吁吁,開始不住地咳嗽。
阿喀琉斯艷紅色的雙眼仔細地觀察了一會教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空中涌出一團云氣。
云氣迅速凝聚在阿喀琉斯身上,變成一件純黑色的長袍,遮住了他赤裸的身軀。長袍的樣式和教皇身披的長袍一模一樣。但這件老氣橫秋的長袍罩在他身上,反而更增加那妖異的魅力。
只看他的光頭、容貌、雙手和赤足,完全是一個由冰和冷酷組成的絕色美人。
米高梅和麥克白剛剛降臨,還未曾體會過人類身體的欲望,故而沒有什么感覺。而奧古斯都的心底,則悄悄的涌上一陣熱流。
阿喀琉斯艷紅色的雙眼忽然落在了血天使的身上,在那紅得艷亮的目光注視下,奧古斯都立刻謙恭地低下頭去。
阿喀琉斯不再理會血天使,目光又落在教皇身上,就此不動。
時間在大殿中已經凝止。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分鐘,也許有幾個小時。
阿喀琉斯終于道:“好吧,我自己去找奧黛雷赫。”
他緩緩地向天空中升起。米高梅和麥克白也跟著飛起。
阿喀琉斯一雙秀麗無雙的黛眉一皺,冷冷地道:“我有說讓你們跟著我嗎?”
米高梅和麥克白當場一怔。麥克白當即臉色一沉,道:“阿喀琉斯大人,弗利安米爾大人讓位面協助您追捕奧黛雷赫。位面不跟著您,又如何協助您呢?”
阿喀琉斯忽然嫵媚地笑了一下,道:“協助?你們想協助我嗎?呵呵,到了這個世界,弗利安米爾大人是根本約束不了我的。如果你們想協助我,那就自己想辦法去找奧黛雷赫。如何你們一定要跟著我,那也可以,但我可不保證你們的安全,沒說不定我還會在戰斗中偶爾失個手什么的。不過,看在弗利安米爾大人的光輝上,我也不妨向兩位大人多提醒一點東西。那就是如果你們遇上奧黛雷赫,千萬要快逃。她可不象我這樣寬厚和仁慈呢!”
無論是米高梅和麥克白,還是奧古斯都,都萬萬沒有想到阿喀琉斯甫一降臨,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只有教皇,還在不住地咳嗽。似乎眼前對他來說,唯一的大事就是從咳嗽中恢復過來。
麥克白和米高梅對望可一眼,強忍著怒火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想我們還有能力自保。阿喀琉斯大人,還是讓我們跟著您吧!不然的話,萬一這一次追捕行動再出什么差錯,我想提拉特彌斯大人再至高神面前也不好交待。”
阿喀琉斯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道:“光天使之間地戰斗,你們也想插手嗎?好吧,如果你們跟得上,那就跟我來吧!”
他伸手在身前虛虛一抓,在那十根如蘭的纖指下,空間竟然被硬生生地撕開一道裂縫!
阿喀琉斯頭也不回,一步跨進了空間裂縫。
在他的身影消失后很久,空間裂縫仍然存在。可是看到裂縫中不住變幻的光影,米高梅和麥克白都在猶豫。
他們終于還是未敢踏進阿喀琉斯留下的空間裂縫。
教皇終于壓制住了自己的咳嗽。他看著米高梅和麥克白,似乎是嘆了一口氣,道:“兩位大人請跟我來。我們先熟悉一下這個世界吧。”
在北方的天空下,有一隊人馬正在荒原上前行。
這是一支奇異的部隊。在千名戰士后面,跟隨著五臺巨大的鋼鐵魔法像。它們閃著青色光芒的表面上刻著巴比倫魔像軍團的徽記,魔像軍團的后部,跟著一輛精致而華麗的馬車。
隊伍突然停了下來,有一個傳令兵飛奔到馬車邊上,喘著粗氣道:“報告!前方……發現一具龍尸!從尸體上判斷,是一頭成年銀龍,它身上全是傷痕,看起來它在死前經歷了非常激烈地戰斗。”
馬車中響起一個嬌媚中略帶殺氣的聲音:“哦?一頭死去的銀龍?帶我去看看!”
在傳令兵地帶領下,馬車帶起滾滾的濃煙,立刻向前疾馳而去。
遠方的龍尸逐漸出現。馬車似乎一點也不顧忌周圍會有危險,直接開到龍尸前才停下。
車門開處,布下了一位衣著華麗的美艷貴婦。她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左右,艷而嫵媚,只是眉目中透著一線孤傲和剛毅。
她沒有穿長裙,而是穿了一身便于行動的獵裝。她長靴略一點地,身影就立刻消失了。片刻之后,她又出現在剛剛站立的地方,就如從來沒有動過一樣。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繞著銀龍尸體轉了數圈。
貴婦身后侍立的戰士都恭敬之極,看來早已熟知她的力量。
“這是一頭銀龍沒錯,而且是一頭上位的銀龍,它生前的力量一定不弱。”貴婦一邊打量這前面的尸體,一邊說道。
她身后一個中年略胖的書記官正在奮筆狂書,務求將她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差地給記錄下來。
“它已經死了一段時間,身上的傷非常多,背上的傷口充分說明了它的敵人是多么強大。嗯,我還看不出是什么樣的生物能夠給它造成這樣的傷口。不過很顯然,它的敵人們從它身上取走了許多重要的東西,龍頭上巨大的缺口已經說明了這一點。這個傷口……這個傷口,一定是為了取出龍晶!看它的樣子,顯然是臨死前還掙扎著想要飛回龍城,也就是說,它所朝向的方向很可能存在著一座銀龍的龍城。當然,這頭龍的尸體上還有太多值得一用的東西,我們值得在此多停留一周,這樣到來龍城之時,我的衛隊也許都可以換上龍皮甲了。”
書記官筆如龍蛇,記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等貴婦人說完,他才找到機會進言道:“高貴美麗的倫蒂妮殿下。顧名思義,龍城里肯定有不止一頭的銀龍。當然!您冠絕天下的無雙劍技,以及帝國無敵的魔像軍團,我看我們至少可以殺掉兩頭成年的銀龍!可是……萬一來了三頭以上的銀龍怎么辦?魔像和我們的戰士怎么可能跑得過在天上飛的龍呢?為了確保向銀龍復仇成功,您看……我們是不是在偵察到龍城的位置后,在離龍城遠一些的地方設伏守候?”
這個貴婦就是三大劍圣之一,風嵐劍圣倫蒂妮。在現任巴比倫帝國皇帝還只是一個普通王子之時,他遇上了倫蒂妮的母親,數夕風流之后,就有了倫蒂妮。但這位風流的王子轉眼就把這件事忘了個干凈,倫蒂妮的母親傷心之余,獨自一人來到了邊境上的小山村,生下了倫蒂妮,并在這里生活了十年。也不知為什么,王子登上帝位后,又忽然想念起當年的情人來,多方派人尋訪之下,終于在邊境找到了獨自生活的母女。
于是在半請半搶之下,皇帝硬是把母女二人帶回了宮中,為這一段情緣書寫了一段還算圓滿的結局。
聽了書記官的進言,倫蒂妮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道:“怕什么!按原定計劃,在銀龍龍城一百公里處設伏!”
“可是!”書記官還試圖分辯:“萬一來了三頭以上的銀龍……”
“就算來了十頭銀龍,本公主也一樣逃得了!”÷
書記官的胖臉上開始流汗:“可是……魔像和士兵們怎么辦?您可帶來了整個帝國一半的魔像啊!”
倫蒂妮忽然微微一笑,淡淡地道:“那你們就奮戰至死嘛!反正為巴比倫帝室獻出生命,本來就是你們最高的榮耀。至于魔像,毀了就再造,沒錢的話就向鄰國開戰,怕什么?”
書記官冷汗直流,他已經跟隨了這位脾性古怪、實力強橫的公主兼劍圣數年,熟知她的脾氣,知道她一旦開始微笑,那就是要殺人的先兆,當下他再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唯唯諾諾地將剛才的對話都一一記下。
這是他第一次作為爭辯人被自己記載入筆記。書記官希望這是唯一的一次。
倫蒂妮剛要踏上馬車,忽然之間全身僵硬,定在那里,就像突然被梅杜莎給石化了一樣。
書記官急忙上前一步,問道:“高貴而無敵的倫蒂妮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這里的風沙太大,影響了您過于美麗的皮膚?”
倫蒂妮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她沒有理會身后的書記官,上了馬車,立刻緊緊地將車門關了起來。因此書記官并沒有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額頭細細的冷汗。
帝都黎塞留。
一身寬袍的羅格正站在長桌前,仔細地看著長桌另一頭的一幅畫。安德羅妮仍如以往一樣坐在他身后,那雙長腿又不安分地翹在桌子上。
這幅畫筆法精致、人物生動,畫家功力不淺。畫上畫的是一個瘸了右腿的兇惡大漢正在欺負一對柔弱的貧家母女。大漢臉上的兇狠表情和那對母女的無助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幅畫很好!你們這件事做得不錯,現在去將這幅畫交給龐培大人,讓他斟酌一下怎么給大帝送上去。”羅格吩咐道。
長桌的另一頭站著幾名武士,他們將畫小心翼翼地收起,行過禮后就退了出去。
“這幅畫是腓特烈的侄子畫的?你硬說這幅畫影射了大帝的殘疾。未免有些太牽強了吧!這么明顯的陷害計策連我都看得出來,費爾巴哈會看不出來?我不信。”安德羅妮不以為然地問。
羅格笑了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的確,任何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我們是在陷害腓特烈的侄子。可是你想想看,整個帝國都知道大帝的右腿是瘸的,這幅畫的人又和大帝年輕時的樣子有些相似。腓特烈的侄子敢畫這么一幅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說明他對大帝的忌諱并不非常放在心中。看了這幅畫,我想大帝再怎么寬厚,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吧?你再網深想想,侄子既然是這樣的人,那么腓特烈自己肯定對大帝也不如何恭敬。何況,如果大帝一旦同意撤換或者處置腓特烈,這幅大不敬的畫可是一個不錯的借口呢!”
安德羅妮嘆道:“腓特烈的侄子還真是天真呢。被你的手下演一出戲,再一激將,居然就真敢畫這么一幅畫。”
羅格哈哈一笑,道:“沒辦法,年輕人總是容易沖動嘛!”
他沒笑幾聲,笑聲就戛然而止!
一時間,羅格仿佛完全呆了一樣,僵立在原地,連對一根刺向他咽喉的尖刺都視而不見。
安德羅妮沒有想到羅格竟然突然發呆,她措手不及之下,只能將羅格撲倒在地,反手一劍,刺穿了突然異化的一塊桌面。
“死胖子,你傻了嗎?”安德羅妮又急又怒地喝道:“這么簡單地攻擊都不躲,你是不是真想死啊?”
羅格臉色鐵青,身體冰涼。
安德羅妮剛想爬起,忽然也是一呆,身體一僵,又摔回了胖子的懷中。
一塊地毯突然跳了起來,在空中時,已經變成一個極為兇猛的怪獸。它只有一個大得不成比例的頭和兩條粗壯有力的后腿。這只小怪獸高不過一尺。但那張布滿了利齒的大嘴拼命張開時,整個大頭都似乎裂成兩半!
好在此時羅格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他右手直接插進了怪獸的大嘴里。也不管抓住了什么東西,只是狠狠地一握!
怪獸嚎叫著化成一灘軟泥。此時,安德羅妮還未恢復,仍僵硬地伏在胖子身上。
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絕色容顏,羅格忽然笑了一笑,笑得非常的壞。隨后,他就封住了安德羅妮那雙微張的,柔軟的唇。
安德羅妮嫵媚的雙眼猛然睜大,可是她一時還動彈不得……
終于,藍影一閃。安德羅妮已如一只受驚的兔子,躲到房間角落。她紅暈上臉,胸口劇烈起伏。
胖子看著安德羅妮,忽然笑道:“安妮,剛才可沒見你有什么不良反應啊!”
安德羅妮一怔,隨即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臉色立刻開始發白。她怒道:“死胖子,我好心救你,你居然還借機占我便宜!你是不是想我丟下你不管啊?”
“安妮,你真的開始變了。”羅格笑道。
安德羅妮沉下臉,盯著他,一言不發。
見安德羅妮已經處于暴地邊緣,胖子立刻知趣地轉移話題:“對了,你剛才也感覺到了吧!”
安德羅妮的注意力果然被引開,她心有余悸地道:“當然了!這……這是什么人?他太強大了。這種力量,真是……我……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擁有如此強大的神圣力量,看起來,他應該是自天界降臨的。”
稍頓了頓,安德羅妮輕輕地道:“死胖子,你可要小心點了。”
“不要緊的。”羅格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道:“這種程度的家伙,肯定不是沖我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來的。不過如果以后遇上了,倒是不妨好好陪他們玩玩。”
在月光龍城的北方,矗立著一座險峰。這里本來是雪原獅鷲的家園。但這些極兇狠的魔獸現在都在四散逃竄,拼命逃離自己的家園,惟恐飛得慢了些。
因為的家園已經被人給占領了,那時它們絕對不敢挑戰的存在。
“這么大的龍晶,看來尼古拉斯死前一定非常憤怒!”漂浮在天空中的塞拉菲道。
“憤怒的靈魂才有力量。”風月冷冷地回道。
在塞拉菲的對面,一身灰袍的風月正抓著一塊近半米長的巨大龍晶。她銀色雙眸與龍晶中閃耀的淡淡銀光交相輝映。這塊龍晶實在太巨大了,她那吹彈得破的柔嫩小手看起來根本抓不住它。
風月眼中銀芒流轉,正在出神地觀察著龍晶。
“反正格利高里還要幾天才能出得來,你有足夠的時間研究它。哼,就這么點力量,它都要吸收這么久!真不知道這頭廢物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真正幫得上我們。”塞拉菲道。她的話似是指骨龍,但又像另有所指。
在她們下方的山峰上,結者一個乳白色的巨繭。巨繭極緩慢地蠕動著,時時會噴出一股神圣氣息。繭內蟄伏著神圣巨龍格利高里,它吸收了過多的銀龍力量,不得不進入了沉睡。
風月在全神貫注地改造龍晶,塞拉菲則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但風月并沒有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龍晶上。她忽然道:“你現在的樣子很丑。”
塞拉菲勃然大怒,喝道:“風月!你又想打架了是不是?我現在力量已經完全恢復,若還勝不了你,我……我……”
她怒氣勃發。波濤般的金發逐漸伸得筆直,隨著力量的提升,有恢復了那威嚴與美麗兼具的光天使模樣。
“現在的你還象點樣子。”風月以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道。
威娜心底剛剛一陣歡喜,沒想到風月又補了一句:
“畢竟你長得和我很象。”
威娜已經怒極,她金發開始飛舞,周圍的空間瘋狂扭動,已經有隱隱的空間裂縫出現!
可是風月只是埋頭改造龍晶,對怒發如狂的威娜視而不見。
對于不閃不避的風月,威娜也不能真的就一劍砍過去。可是她一腔怒火實在無從發泄,張目四顧下,除了山峰上那巨大的繭之外,實在找不出什么遷怒的目標。
突然之間,威娜還在提升中的力量忽然急降,轉眼之間,剛剛足以撕裂空間的力量就收斂得干干凈凈。
風月抬起了頭,銀色的雙眸望著南方的天空,淡淡問道:“誰來了?”
威娜雙眉緊鎖,輕輕嘆道:“這種感覺……應該是阿喀琉斯!真沒想到,天界這一次的反應會這么快,居然把他給派下來了,唉……”
“他這是在干什么,示威嗎?難道,他想向這個世界所有的強者挑戰?”
威娜輕嘆一聲,道:“不,他只是想讓我知道,他已經來了。”
“他很厲害?”
威娜沉默了一會,才道:“當然是厲害的,不過我也不見得比他差了。可是現在……”
風月盯著威娜,冷冷地道:“現在神之本源一分為二,所以你的力量已經不如他了。你是想說這個嗎?”
威娜一怔,然后咬牙切齒地道:“風月,你在說什么呢!你……簡直越來越討厭了!看來,我真該好好地打你一頓了!”
風月哼了一聲,道:“憑你嗎?”
威娜還沒有來得及發作,風月已經遞過來一支流動著淡銀色的長槍。她仍然冰冰冷冷地道:“有了它還差不多。”
這桿長槍純以銀色奇跡尼古拉斯的龍晶制成,威力如何,自然不必多說。作為用慣獄雷槍的光天使,十字巨劍并不十分適合威娜。當然對于為戰斗而生的光天使來說,有沒有武器都差不了多少。可是若對手同樣是光天使,那這些微小的差距很有可能決定一場戰斗的勝負。
威娜怔怔地接過龍晶長槍,她能夠聽到,長槍中還有著尼古拉斯永不停歇咆哮。
以封存犧牲品靈魂的方式提升裝備威力,雖然非常邪惡霸道,但也是特別直接有效的一種方法。只是靈魂越是強大,制造裝備的難度越高。能夠以尼古拉斯的靈魂和龍晶制成戰槍,這等造物之力,除了風月之外,這世界上還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風月看似也有些疲累,她徑自從威娜身邊飄過,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她忽然停了下來。
“有把握嗎?”
“完全沒有。”威娜輕撫著龍晶戰槍,略略苦笑了一下。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又道:“風月,你知道嗎,我忽然理解了遺棄之地那些悖逆者的心情。就算我們擊敗了阿喀琉斯,那有如何?我們……不會有結果的。天界是絕無可能放過我的,阿喀琉斯敗了,還會有其它的天使過來,甚至主神親自過問這個位面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風月淡淡地道:“還記得你剛剛蘇醒的時候嗎?那時我也完全看不到前方的希望。可是現在呢?你還不是一樣被我打?”
威娜沉默了許久,忽然嫣然一笑,道:“也許我不該想得太遙遠。阿喀琉斯可稱不上完美無缺。在天界的時候,他就一直被我的光輝所掩蓋。這一次我也要讓他知道,就算在他所擅長的外層位面空間戰斗中,他也同樣斗不過我!”
風月嗯了一聲,又道:“說起來你只不過是拿了一個沒什么用的神格,他們就這樣沒完沒了的。天界也未免太小氣了些。”
威娜失笑道:“一個神格和相對應的領域能力啊!再怎么沒用,也沒人能對這些東西大方得起來的!”
風月嘴角邊有一絲幾乎看不出來的微笑,她忽然極輕極輕地握了握威娜的手,輕輕地道:“不要擔心的。只要他和你剛醒來時一樣的笨,我們就會有許多機會的。”
說罷,風月徑自向遠方飄去,那黑發銀眸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天際。
天地之間,一時仿若只剩下了孤零零的威娜。
她怔怔地望著南方的天空,似乎在那燃燒的云層中,有一雙艷紅的眼睛也在望著她。
她忽然對著南方遙遙笑道:“阿喀琉斯……在天界時,你就比不過我,現在到了這個世界,你也一樣是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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