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時代周刊 貳佰零伍 硬不起來
第五集虎狼之疆域貳佰零伍硬不起來眼看著要打起來,突然燕仙子嬌滴滴說了文縐縐兩個字,“且止。”
這聲音看似不大,到了七位黑手套耳中卻是聲如炸雷,震得齊齊往后退了數步,小七星陣型頓時散了。七人不是傻蛋,他們的總教習唐家三少乃是四大王官之一,近年雖然名頭不響,畢竟是二十年前俊杰榜第一,教的東西還是有份量的。他們深知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一聲說話能震退自己七人,恐怕已經是總教習那等手段的高手了。
那黑手套頭目臉色一變,色厲內荏喝道:“我們四大王官便是天下十四杰來了也要賣個面子,你們休要……”說到這兒,他突然很郁悶地發現那武功似乎和自己總教習一般深不可測的美人兒根本連正眼都不瞧自己,卻是正在教訓那位小白臉侯大人。
“少保,居移體養移氣,你眼下是什么身份?這大街上打群架,也不嫌丟人么?”燕仙子看著保羅爺循循善誘。
保羅頓時痿了,低頭自言自語小聲嘀咕道:“Shit,在這位姐姐跟前當真硬不起來……”
燕仙子聞言,嬌靨上頓時泛起一層薄暈,“你胡說八道什么……”
咱們保羅爺還未察覺到自己的語病,愣是有些拍馬屁的味道恬著臉兒接了一句,“我是說在青蘿姐姐面前硬不起來。”
這話本是正確,沒錯啊!我在你面前強硬不起來嘛!只是未免無敵老劉叫人第一印象便想到那方面去。他這次聲音頗大,后面數百人聽見,頓時炸營了。
這些兵丁和保羅爺廝混熟了,這般沒架子的侯爺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聽他大聲分辨,先是齊齊一愣,接著轟然大笑。
“咱們侯爺說面對燕仙子硬不起來……”
“嘖嘖!侯爺這等風流手段,俺要學到個一招半式,還怕怡紅院那小娘皮跟俺叫板……”
“這個……這招叫欲擒故縱來著?”
“侯爺當真好本事,敢于跟位列天下十四杰的燕仙子如此說話,當真獨步天下……”
這里面也有個不和諧的聲音,后面金沙刀普慈黑著臉冷聲說道:“左右不過是個淫賊,就算天下第一,還是淫賊。天道不公,這等人居然也能上窺武學至高境界,天下的好漢都死光了。”
他被保羅種入體內地生死符折磨的死去活來,本想自行了斷的,可保羅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你不想試試如何自行沖開我給你種下的禁制么?連這個都做不到,還說什么追求武學至境。]
這數百兵丁都是便衣了,不過如此一說,他們地身份便昭然若揭了。那黑手套小頭目頓時臉色慘白,什么?天下十四杰?燕仙子?難道是……南海仙子燕青蘿不成?侯爺?風流?難道是……那個天下知名的無敵(龍!&書屋整理廣陵侯、玉面俠陳保羅?
這個牛皮也未免吹大了,黑手套頭目額頭冷汗涔涔,剛才自己還說天下十四杰來了也要給個面子的,自己難道是烏鴉嘴,說誰便是誰?
原本躲在后面的美人痣忍不住紅著臉蛋低笑,燕仙子更是鬧了個玉腮酡紅一直渲染到耳朵根,而且還不能翻臉,剛才自己還教訓人家居移體養移氣來著,總不能出爾反爾罷!
保羅騎在馬上尷尬得緊,好在白五爺替他解圍,冷著臉喝道:“吵什么吵?都閉嘴。”
那些粗俗地兵丁對這位俊俏卻整天冷著臉蛋的錦毛鼠大爺還是很忌憚的,聞言頓時收聲。只是還有些低笑傳出,保羅爺有氣沒地兒撒,對那些黑手套喝道:“有多遠給爺交多遠,你們王爺若問,就說是東京故人陳保羅。”
他一聲喝,黑手套們頓時抱頭鼠竄。廢話,跟這位爺叫板那不是找抽么?光看當今長公主和八賢王家那位小公主跟這位爺鬧的緋聞在天下哄傳便知道人家的權勢了,而且人家還掛著北邊大遼國的金翅駙馬招牌,大遼國使節團來東京甚至掛上[汴京陳少保門下走狗]這等叫人瞠目結舌的旗幟,天下能跟他叫板的人或許有,但絕對不是他們黑手套。
他們一閃,大街兩旁店鋪里面躲著地人群呼啦一下全出來了,不知是哪個大膽的俗漢大聲喊了一句,“看吶!他就是那個粉侯,新近把西夏國鬧得人仰馬翻的陳少保哇!”
那藝名兒貌似高手的國子監司業寫的《廣陵侯征西夏》的艷情傳奇此刻早已刊印數萬本風行天下。保羅爺勾搭西夏皇后沒藏兀孜美氣死西夏國主李元昊的故事被大宋朝說書人在數月間說也說爛了,但凡市井人士大多知曉,何況還有之前地名頭做引子,此刻突然冒出真人在大街上,還有個不圍觀的么。
保羅先是有些汗顏,感情一個市井俗漢都知道這[粉侯]的典故,自己當初第一次聽這個詞的時候還莫名其妙呢!不過他愛現,卻不怕人圍觀,笑著在馬上拱手,頓時迷倒無數的大姑娘小媳婦。
若論俊俏,他自然還不及白玉堂白五爺,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人一旦成了偶像,俊俏不俊俏便不再是最關鍵的了。何況他本就是東京四美男之一,對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放放電還是很熟練地。
只不過他先還是得意,后來圍觀人群里面嗡嗡哄傳,居然說什么[看這位侯爺鼻準修長,想必胯下那事物也了不得,怪不得能搞得西夏皇后魂不附體自愿對咱大宋朝請降,真真好手段,俺要能搞一搞西夏皇后,少活十年也愿意啊!]之類的話。饒他臉皮厚如城墻,卻也吃不消。
這時候他才知曉,感情自己的故意被人亂編成書了,居然還是艷情書。那寫書地小子叫貌似高手?國子監司業?直娘賊的,回東京非得讓這小子進宮服侍老太后去。
他再也聽不下去,趕緊一扯馬韁抱頭鼠竄,后面無數哀怨地少女少女眼巴巴瞅著他背影,若得白五爺狠狠刮了他幾眼。
襄陽最大的酒樓也住不下他們這數百人,他們住的乃是襄陽監司衙門。畢竟他還掛著江東轉運使的銜頭,那可是了不得的高官,換個后世說法便是八府巡按之類牛叉了一塌糊涂的天使,即便是在襄陽王地地盤上,他也還是可以橫著走的,雖然他沒橫著走的習慣。
很舒坦地泡了個澡后,他在小白虎服侍下穿上一身四海袍,長發很瀟灑地綰在腦后,已經頗有當初在四海館準備出去逛窯子的派頭了。
緩步走進外進地大廳,小白虎已經學會了一些服侍人的手段,還知道泡上熱茶遞上,倒是讓他滿意。輕酌一口茶湯后,白五爺也是一身四海袍一只腳踏了進來。
“玉堂,咱們喝花酒逛窯子去,這天色正……”他話說了一半,立刻頓了下來,因為一身白裳的燕仙子和美人痣緊隨其后進來了。
燕仙子玉腮微酡有些薄怒,這人,也太不求上進了。八王爺讓他打探消息,他居然老劉下榻后第一件事便是拉著錦毛鼠去……去狎妓,真真太過份了。水修眉臉頰有些紅暈,卻居然不太上心,蓋因為她剛認識保羅的時候這位爺便是這個調調,從沒見他消停過。何況兩人歡好后她也不大在意這些小瑕疵,官場上的人嘛!應酬應酬總是要的。
“……這天色正好,秦樓楚館之類場打探消息最妙不過。咱們拿君之祿忠君之事,辦正事要緊。”卻不想保羅轉口極快,眼睛眨也不眨便順順趟趟說了下去,心里面還有些得意,嘖!哎!找到以前泡美眉的感覺了。
他并非城府深沉之人,心里面有些想法,臉面上頓時便顯露出來,一挑眼眉,怎么看怎么讓燕仙子覺得輕佻,心里面嘆氣,何嘗不知道對方想法,只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直覺說破未免不美,只好假做不知了。
這時候美人痣想起來大遼的光景,這人可也不是立馬帶著五百禁軍公然逛大遼國地窯子么,忍不住低笑起來,想起以前種種,再想起數日前自己居然在船上和他那般歡好,忍不住眼眉傳情,雙瞳頓時迷離起來。
這女人的構造到底是和男人不一樣的,英氣十足的美人痣眼眉傳情,水汪汪叫人心動,任是保羅爺見慣美人的,忍不住也呆了呆。倒是燕仙子忍不住清咳,這才把兩人驚醒,美人痣頓時臉上大紅,保羅臉皮厚,嘿嘿賠笑了兩聲。
這個時候白五爺卻是一撇嘴,直接挑破了保羅的心思,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錦毛鼠和保羅爺的關系不一般了,起碼比燕仙子來要親密上許多了,“裝什么裝,你上什么地方不是打著冠冕堂皇地旗幟公然逛窯子的?這里有外人么?”
保羅爺聽了一樂,嘿!咱們玉堂居然也學會幫襯了?這名[這里有外人么]真真無敵(龍!&書屋整理再妙不過了,當下恬著臉蛋笑說:“要不,青蘿姐姐也作個男子打扮,我們一起便是。”
拉著天下十四杰之一的南海仙子燕青蘿去逛窯子這種話也就保羅爺敢說出來,當然,他也就是這么一說,可沒指望燕青蘿真的答應。
卻不想燕青蘿略一尋思,居然一笑允了,“待我們換身衣裳……”說罷拉著美人痣轉身離去。
“玉堂,你可是愈發懂我的心思了,這活兒做的不錯。”看燕青蘿和水修眉走出去,保羅笑嘻嘻勾住白玉堂肩膀咬耳朵,“話說這逛窯子也要有人搭檔的,咱們搭檔再好不過了。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拉著你去鸞鳳樓當真是我這輩子最英明地決定啊!”
白五爺頓時黑了臉,[原本是找人切磋武藝,結果被人拉去嫖妓]這種陳年舊傷痛被他揭開還真是掛不住,何況他后來還做了掏錢的冤大頭,立刻甩了臉子,“誰跟你搭檔?我們只不過是去打探消息罷了。”
保羅爺臉皮之厚自然是白玉堂無法企及的,毫不在意說道:“別啊!不就是讓你掏了一次錢么,咱們只不過純Talking,又不干什么,重在氛圍嘛!嫖妓也有嫖妓地樂趣,是不是。”說著一陣擠眉弄眼。
“你這無賴,給五爺撒手。”白玉堂臉上飛起紅云,使勁兒掰開他的手,“你敢說不干什么?那遼國上京那個什么青鏡郡主不就是你逛窯子惹回來地么?”
“咦!這話怎么透著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保羅嬉笑著又勾了過去,“咱們之間那是靈魂的交流,比那個又要純潔許多,你沒見寶寶貝貝都吃醋咱們關系好硬是栽贓咱們斷背山么。”
“快滾……”
正說話間,外面燕青蘿和水修眉進來,頓時讓保羅爺眼前一亮,兩人里面一身白色箭袖,三指寬的鵝黃色絲蠻帶束腰,蔥翠色對襟開衫,胸前松松系著一個蝴蝶結,左腰懸掛著佩劍,右腰懸掛一方溫潤之極的玉佩,腳下蜀錦水云靴,長發綰在腦后拿絲滌系了,再罩著翠玉冠,打橫著插了一根翠玉簪定住,當真是一對翩翩濁世佳公子。
大宋時代周刊 貳佰零伍 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