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劍情錄 第十九卷.此生何必 第七章
第十九卷此生何必第七章——《舞月劍情錄
徐玉抬頭看了看天,他和綠蘿同時清晰的感覺到了葉上秋露與碧玉簫之間出的共鳴之聲,心中都覺得奇怪,難道說——七大神兵都在附近不成。或,和平島變故已生?當即兩人都變了臉色,綠蘿不等徐玉說話,奮力的劃動船只,小船乘風破浪,向著已經隱隱在望的和平島急急的沖了過來。
卻說和平島這邊,秦無炎和上官轅文已經相互換了上百招,上官轅文對他恨極,父母的慘死,天鷹的背叛,如今都變成了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久戰不下,頓時一聲怒吼,雙掌交疊,如同蓮花盛開一般,一團玄青色的氣流在他手中冉冉托起,如同是一只有實物的玄青色球體,出現在了他的雙掌之中——秦無炎一見,頓時滿臉凝重,想也不想,太阿劍徐徐揚起,原本暗紅的劍身變成了赤紅色,如果飽飲鮮血,劍上的光芒更是熾熱如同太陽一般,劍光吞吐跳躍之間,仿佛要化霞成虹。
上官轅文一聲怒吼——玄青色的氣流脫出了手掌,對著秦無炎轟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秦無炎也不甘示弱,手中的劍芒,化為一道赤虹,迎上了那玄青色的氣球。
頓時只聽得一聲“轟”的大響,震得整個比武臺都搖搖欲墜,堅硬的漢白石鋪成的地板,也受不了這份劇烈的震動,開始龜裂,四周頓時皆被灰煙彌漫,周圍的眾人,有武功較弱的,竟然被震得當場暈死過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趙煦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等情況,和樊綺云兩人不約而同的住了手,兩人都忍不住吶吶的叫道:“控氣”
灰煙消散,眾人看時,卻見秦無炎嘴角帶著冷笑,持劍站在了當地。而上官轅文胸前多了一道半尺來長的劍痕,鮮血迸流,染滿了他原本銀白色的長袍,他一手本能的捂著滿是鮮血的胸口,心中駭然。他和秦無炎相互換了一招,他仗著有玄玉歸真護體,硬挨了他一劍,結果雖然劍鋒沒有傷到心臟要害,但也夠他受的了。只是他不解,就算是一塊生鐵,也一樣可以把它震碎。而這樣的一掌,如今打在了一個人的肉身上,竟然傷不了他分毫,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了什么境界?而剛才和他硬碰硬的碰上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他的體內有著一股冰涼透體的寒意,這與秦無炎本身修煉的武功天罡真氣顯然不是屬于同種類型。
事實上,表面看來,秦無炎在這硬碰硬的一招之中,似乎占足了上風,但其實也不然,上官轅文的那一掌,還是把他震得氣血翻滾,幾乎沒有當場吐血。若非他貼身穿著金絲軟甲,又有冰魄珠護體,只怕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但如今,眼見上官轅文已經受了重傷,想到多年的積怨,忍不住獰笑道:“上官轅文,對不起了,先送你上路!”
上官轅文也不答話,染滿了自己鮮血的雙手再次交疊在一起,忍著劇烈的疼痛,強提體內殘余的真氣,正欲再出雷霆一擊,但就在這個時候,空中傳來了清越的琴音,一個清脆的聲音高聲叫道:“且慢!”
眾人聞言,都不禁抬頭看向空中,只見一個白衣身影,懷里抱著一把瑤琴,正翩翩飛來,姿勢美妙到了極點,如同是臨波仙子,當真的翩若驚鴻,宛如游龍,碧空如洗,藍天之下,只見她御風弄影,翩然而至,連秦無炎也看得不禁呆了半晌,心中不自然的想到了那《剎那芳華,“九成里蒼穹,御風弄影,誰人與共”此時在她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她出塵飄逸的容顏,宛如不食人間煙火。
來人正是在皇宮中一怒之下,憤然遠去的逍遙,如今她翩翩的落在了地上,看著昔日美麗的和平島,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片修羅地獄,而在遠處,玄冰火窟上,濃煙升起,熱浪不斷的撲面而來,隱隱之間夾著火光。她自幼在和平島長大,自然明白那代表著什么,頓時變了臉色,狠狠的瞪了秦無炎一眼,然后轉向了上官轅文,纖纖玉手毫無顧忌的按到了他的胸口,低聲問道:“轅文哥哥,你還好嗎?”
她的出現,大大的出乎眾人的意料,包括趙煦在內,都以為她必定已經回了隱湖,大概從此不會再過問江湖是非。然而,她卻總還是放不下,她還是來了。
上官轅文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兒時的玩伴,看著她依然年輕、美麗的容顏,思緒一下子飛到了遙遠的童年,一個梳著羊角辮子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身后,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海邊的沙灘上——“轅文哥哥,我要一顆紫色的貝殼,你給我找好嗎?”
“轅文哥哥,你背著我好不好,好不好啊?”
“轅文哥哥,你真好——等我長大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開始濕潤,這一別啊,足足二十年,他的阿遙,早就成了別人的新娘。看著眼前遍布血腥的地面,再看看這個滿臉洋溢著關懷的妙人兒,突然之間,他頓時覺得悔恨交加,如果當年自己不拒絕和逍遙的婚事,如果當年自己不苦苦的一味追求謫仙子,也許今天的一切,都可以避免。但如今,卻再也來不及了,他只覺得喉口干澀,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道:“阿遙,你來干什么啊”語氣之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無奈與酸澀。
逍遙只覺得心中一痛,手指沾染了他的鮮血,積壓了二十年之久的怒火,也因為沾染了他的血,在這一刻爆——她輕輕的笑道:“我為了轅文哥哥而來。”
她一句說完,就轉過了身來,從鳳凰琴中,抽出一把短短的寶劍。然后,她毫不吝惜的將手中的鳳凰琴看了片刻,拋向了一邊早就受傷的媚兒道:“寶劍贈英雄,焦尾送知音,這鳳凰琴,就送給你了,見著徐玉,代我問好!”
媚兒一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美麗的如同是仙子下凡的女子,竟然會把這么貴重的鳳凰琴送了給她,一時之間,只是本能的接過,卻連一句“謝謝”都忘了說。
逍遙也不理論這些,而秦無炎卻冷冷的催促道:“上官轅文,別婆婆媽媽的,動手吧!”
上官轅文正欲答話,逍遙卻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她撩了撩耳邊微微散亂的長,然后微笑道:“我應該稱你秦先生還是上官先生,或是太子殿下?”
秦無炎沉下臉來,冷笑道:“我和上官家早無一絲瓜葛,這上官兩字,不提也罷,至于太子,我現在的樣子,還能算是太子嗎?我是秦無炎,知道我為什么要叫無炎嗎?因為我無顏見人,不容于正邪兩道,玉仙子,念在你我以往的交情上,你走吧,今天,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殺了上官轅文,擋我,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交情?”逍遙忍不住仰天長笑道,“你也配提交情這兩個字?秦無炎——你以為我還是二十年前那個不通事故,任你利用的小丫頭嗎?”她一邊說著,一邊向前橫跨了兩步,手中的短劍寒芒微微閃了一下。然后,她接下去冷笑道,“你好聰明啊,二十年前,利用我的好奇心以及不知天高地厚的習性,慫恿我盜取《朝露曇花譜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邪劍,也就是江湖中盛傳的馭劍之術,對嗎?你也知道,《朝露曇花譜在隱湖,你連一成希望都沒有,但如果騙我偷出來,以你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這個小丫頭,奪取劍譜,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大概你也不知道,后來因為我那太過美麗的師姐,導致你功敗垂成吧?不——你應該還是算成功了,因為在二十年手,你終于還是拿到了《朝露曇花譜。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修煉成了馭劍之術?”
“你很是聰明,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居然想到了這點!”秦無炎平靜的笑著道,“不錯,我確實是利用了你,但我也沒有想到會生后來的事情,只不過,你說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利用過阿柔什么,這輩子,我負盡天下人,也絕對不會負她。同時我也順便告訴你一點,早在我離開皇宮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把和平島踐踏到腳底下,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憑什么統領武林正義?”
上官轅文聽他辱極父親,忍不住大喝道:“你住嘴,父親的功過,還論不到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瘋子來評價。”
逍遙卻只是搖了搖頭道:“那好,既然你也承認了,那么,秦先生,逍遙二十年的青春,需要您的血來償還——請!”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后,短劍猛然在半空中虛劃了一下,一道劍芒閃過,逍遙如同是風中的一片樹葉,短劍化作一道流星,對著秦無炎攻了過去由提供《第十九卷此生何必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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