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遺玉 第三六八章 獎賞
第三六八章獎賞
遼陽城的房舍和大唐有所不同,城主府的建筑都是低矮的房屋,李泰劃分了住處安排幾位將軍留在府里,便于議事,其將領則是在附近尋找落腳之處,保證可以隨傳隨到。
遺玉一路上打量著這些房舍,跟在阿生后面進了一座院子,在一間離地兩尺搭建的閣室里見著李泰。
阿生趕了門口的兩個守衛到別處,拉上了門封,自己站在外頭守著。
干凈的屋子里擺有一張四四方方的食案,上頭放著菜肴,冒著熱氣,一動未動的樣子,旁邊還擱有一壺酒,李泰看著她進來,平淡的神情中帶著一些奇特的愉悅。
見他在等自己吃飯,遺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我還當你要和幾位將軍喝酒慶功,就在營里吃過了。”
“不礙,屋里有熱水,你先進去洗把臉。”李泰指了指旁邊半開的內室,知道遺玉帶著那副假眉毛不舒服。
遺玉點點頭,忍著心頭莫名的雀躍感,進去除掉易容,洗了手臉,在屋角的行禮里找出她帶來的唯一一件女裝,猶豫了一下,換了上去,對著房里模糊的銅鏡挽了發髻,別上一支細致的玉簪,留了一縷垂在頸側,仔細照了沒什么不妥,才走出去。
換上了女裝,遺玉頂著李泰分明有些炙熱的目光,走到他身邊。
“來,陪我喝幾杯。”
李泰伸手,在遺玉走過來后,很自然地拉著她在他膝上坐下,一臂箍在她腰上。
遺玉知道他這會兒心情好,就主動端起酒壺,斟了兩杯酒,遞一杯給他,自己也端了一杯去敬他。
“恭喜殿下帶兵攻克遼陽,我敬你,愿唐軍今日起勢如破竹,旗開得勝。”
李泰和她碰了碰杯子,卻低下頭,貼著她的面頰,去喝她手中那杯酒。
遺玉乖順地喂了他喝下自己那杯。
李泰喝下這杯慶功酒,道:“遼陽城中的嘜草,我已讓人收繳,還有城后的嘜草地,將來用作以敵制敵,只要避開雨天,堪有奇效,你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獎賞。”
遺玉放下酒杯,去握住李泰環在她腰上的左手,呵呵一笑,道:
“便是我不立功,要什么你也從未拒過我,現在你說要給我獎賞,不是多此一舉了么。”
李泰手掌一翻,同她五指交握,道:
“等這一仗過后,攻下高句麗,回京我便會造勢,讓父皇盡早傳位與我,待我坐上皇位,就會下令徹查魁星樓,讓你們兄妹團聚。”
遺玉心口一熱,這么多年過去,李泰卻從沒忘記過她這個心結,這叫她在感動之余,如何不對他心生愛意。
喝下去的酒似是起了作用,她轉過身去環抱住李泰的腰背,趴在他肩上,低聲道:
“我等了這么多年,還等不了這幾日么,只是你這樣涉險,卻是我不愿見的,如果說你真要給我獎賞,不妨就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李泰輕擁著她,聲音不自覺地溫和:“你說。”
遺玉又摟緊了他一些,“不管這場仗,是勝是敗,你都要正視這個結果,不要因勝而驕,更不要因敗而餒,好嗎?”。
李泰一聽她開口,就有預感是有關他的事,聽她說完,沉默了片刻,才將她的頭抬起來,仿佛允諾一般輕吻在她額頭上。
“我答應你。”
因為他不會輸,只能贏。
接連得勝,遺玉對這場戰爭的畏懼已經不如一開始,又得了李泰承諾,頓覺輕松不少,便轉身坐好,又倒了一杯酒,捧到李泰嘴邊喂他,嬌聲打趣道:
“我都喂你喝了兩杯,你是不是也要喂我?”
話剛說完,李泰便捏著她下巴轉過她的腦袋,貼上她嘴唇,將那口酒哺了過來,喂她喝下去后,還留戀地在她柔軟的嘴唇上舔了舔,分開后,欣賞著她瞬間轉紅的臉蛋,用那雙漂亮的碧眼低聲誘惑:
“還要我喂你么?”
“不要了。”遺玉熱著臉撇過頭,一邊暗恨自己臉皮沒他厚,一邊為他剛才那個曖昧的親吻而心跳不已。
行軍途中,身處在軍營之內,他們這兩個月來,除了躺在一張榻上睡覺,就沒再有過更親密的舉止。
她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年紀,同心愛之人朝夕相處,有時難免會生出綺念,只是李泰這段時間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偶爾的親吻都是點到即止,叫她那些想要同他親近的念頭,羞于啟齒。
這么想著,她便有些跑神,李泰喚了她兩聲,沒聽見她應,低頭見她癡朦朦發呆的樣子,目光順著她光滑的下頷,移到她細長雪白的脖子上,積壓了許久的,一下便躥到了心口,本想著要等到飯后,現在看來,明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他放下箸子,抬手剝開她頸側那縷柔軟的頭發,低頭吻上去,蜻蜓點水一般,蜿蜒而上,來到她的耳畔,張口含住了她最為敏感的耳珠,察覺到她一瞬間的瑟縮,摟緊了她的腰肢不讓她躲閃,勃發的象征就抵在她柔軟的股間,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馨香,惹得他舌燥口干。
遺玉正在胡思亂想,就被李泰突然抱住,纏綿細膩的親吻明顯帶有某種預示,漸漸的,從身上某一處傳來的熱潮,讓她羞恥地捏緊了手指,一面想要克制,一面卻在沉淪。
最終是敵不過心底那些羞人的念頭,轉過身去,兩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抓緊他后背的衣裳,張嘴輕輕在他脖子咬了一下,小聲喏道:
“到里面去。”
李泰得到她的回應,胸前微震,像是低笑了一聲,下一刻便托著她的臀股將她騰空抱起來,走進屋內,路過燭臺邊上,揮袖拂面了燈光,廳里暗下,是警告了外面的人不許進來打擾。
屋里并沒有置榻,干凈的床褥就鋪在木質的地板上,遺玉被李泰放在柔軟的褥子上時,覺得自己已經醉了,借著屋里一盞幽暗的紗燈,看著李泰解去外衫,露出線條流暢的上身,想要轉頭避開視線,卻發現自己不能,著迷一樣地望著他褪去衣裳,伏在她身上,一邊有些急切地吮咬著她的嘴唇,一邊摸索著去解她的腰帶。
大概是找不到地方,他有些不耐地扯了扯她的衣裳,一個用力,便將她身上不算厚實的絲帛扯落,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肌膚相觸,遺玉不禁輕輕發出一聲嘆息,抬手輕撫著李泰觸手可及的眉眼,目中是一片癡戀。
李泰被這樣的目光觸動,著實不能再忍,胡亂在她身上揉捏了幾下,便將她軟綿綿的雙腿分開,不多溫柔地挺身進去,瞬間穿來的快意讓他喉頭發緊,理智全被不盡的渴望所覆滅,聽見她一聲澀澀的輕吟,看著她朦朧起霧的眼睛,方遲了下動作,抓著她的手臂讓他攀緊自己的肩膀,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啄,便大力地抽動了起來。
遺玉兩三個月沒經過房事,被他這樣強勢的占有,難免吃不消,抓了抓他汗濕的后背,輕聲讓他慢些,李泰卻不聽去,喘著氣,將她又摟緊了一些。
遺玉很快便迷失在他的熱情中,無暇顧及他的孟浪,只能咬住嘴唇忍住呻吟聲,以免會從這薄薄的墻壁穿出去,被人聽到。
紗燈里幽幽的燭光,映照著地鋪上纏綿的兩道身影,女子柔軟的四肢同男人剛強的體魄交纏在一起,畫面透著一些異乎尋常的美好,似也只有用情至深的男女,才會在歡愛時有這樣的協調。
一夜縱情的結果,是遺玉第二天早上沒能起床。
這幾日大軍在城中休養,李泰難得有了空閑,早晨出去了一趟,回來先是讓人送了熱水,把半睡半醒的遺玉叫起來洗了澡,沒舍得再折騰她,洗干凈后就又把人塞回被子里,出去端了飯菜到內室。
遺玉實在是懶得起床,便擁著被子,撒嬌地枕在他膝上看,非讓他拿勺子喂食。
李泰無視了這樣做的不妥之處,反正是行軍在外,也就由著她無賴,一口口喂了她吃,待她吃飽,才將剩下的打掃入腹。
外頭又下起小雨來,李泰把碗碟拿出去,讓阿生收拾了,回到屋里,便開了窗子,抱著她坐在窗邊看雨景,一邊用手指梳理她濕潤的頭發,院中生有幾棵老樹,在朦朦的雨中,是有幾分別致的景象。
院外有他的親信把守,并不怕有人闖進來看到。
“不知道娘她們這會兒在揚州可好,我想念女兒了,”遺玉想起來小雨點,就覺得悶悶不樂,要不是被李泰半道上劫走,她也不用和寶貝女兒分開這么長時間,“你說等打完仗回去,小雨點會不會都把我這母妃忘記了。”
李泰雖對她的杞人憂天不以為然,可還是認真回答了她:
“大軍的糧草還能維持三個月,不會讓你們分開太久。”
“三個月啊,唉。”遺玉輕嘆一聲,不知是為了這時日之長,還是為了糧草的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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