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返本還源成人皇？不！（下）

女媧對這里的環境與人類感覺到了恐懼，那是一種經過了長時間的被虐待與瘋狂被實驗，慢慢凝聚起來的恐懼，即便是修改與封印其記憶都是無用，這是已經深深烙印在靈魂內的恐懼了。

而且不知道是天生稟賦，還是在這些年的地獄般的折磨中，女媧有了感覺旁人惡意與善意的能力，雖然大部分的強者都有所謂的感應靈覺，但是相對而言，仍然弱小的女媧，她的感覺卻比這些強者更加敏銳得多。

是的，她感覺到了周圍人看向她時那無比的厭惡與恐懼……還有更多更大的恐懼來自于那些人類強者們，他們對她的感覺非常復雜，恐懼，厭惡，乃至是升華到了恐怖，而且有許多人類的強者們甚至還想要殺掉她，因為那時的女媧非常弱小，不說什么實力，身體素質比普通人類還要弱許多，幾乎是纏綿于病塌上，她的精神狀態也是越來越差。

伏羲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切，但是他困于自己的道，幾乎無法可想，所以他只能夠帶著女媧離開了人類最繁華地帶，開始四處尋找各種天財地寶為其治療，并且希望尋找到洪荒萬族那里的醫療手段和科技手段，甚至如果能夠找到各種符文的話就更好了，他感覺到，那符文一定可以治療好女媧。

不得不說一句，天蛇族不愧是洪荒萬族中以基因科技著名的種族，它們得到了據說傳承自已經隕落的天皇的符文科技，將其應用到了病毒，基因等等科技之中，將這些科技升華到了能量于宇宙本質的程度上，所以女媧被改造得非常徹底，甚至連其靈魂都已經變成了天蛇族，再不復人族靈魂。

在那時，洪荒萬族與人類的戰役已經告一段落，雙方的死傷都非常之大，不過人類好歹贏得了這一戰的勝利，所以終于不用再躲入到那些半位面與破碎位面間，而在洪荒大陸也有了一席之地，就在這期間，伏羲帶著女媧游歷整個洪荒大陸，同時也在這個游離中結識了另一伙伴，后土……她是個如此善良的女孩，喜歡小動物，喜歡聽歌，喜歡看人類主城那些繁華地帶中出現新生事物，比如看漫畫和動畫就是她最喜歡的事，按照她的說法，她是個宅女……除了后土，后來通天也加入了進來，這是一個嫉惡如仇的男人，這是一個直爽的男人，也是女媧感覺到的少數沒有對她產生厭惡，恐怖，殺意的人，他喜歡大笑，喜歡那些古樸的人類古風歌，喜歡和伏羲爭辯各種學術問題，特別是他在研究關于一步一天，是為通天的修行方式……再后來原始與老子也加入了，女媧并沒有從原始身上感覺到厭惡與恐怖，連殺意也沒有，對她只有一種深深的警惕與惋惜，對了，還有隱藏得極深的愧疚。

至于老子，女媧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感覺到他的思想與意念，不過女媧總覺得這個老家伙很危險，非常危險……時間就在這樣的旅程中慢慢過去，所謂的洪荒之中不計年，并非是沒有所謂的年代紀，而是說洪荒的生命因為其位面的特殊姓，都可以活得很久，雖然要達到成生不死，至少需要第四階中級，可以控制的新陳代謝，這才可能達成……這且不提，卻說洪荒之中的生命往往都并不太在乎什么時間，眾人在游歷中已經過去了數十年時光，期間也經歷了許多的困難與困苦，圣人并非無敵，況且洪荒萬族的圣人數量更是遠遠超越了人族，他們的游歷也是數次遇到生死危險。

但就是在這樣的游歷危險中，女媧的精神卻在逐漸的愈合與好轉，因為她真正感受到了關愛，便是對她最警惕的原始，也是數次不顧自身安危救助于她，后土會以她特有腹黑來表達善意，老子則喜歡默默的給她研究可以治療傷勢隱患的丹藥，甚至以后他的煉丹技巧還為此而聞名，至于通天，這個大咧咧的男子數次暗底里為她而垂淚，也數次偷偷跑到天蛇族去大肆挑釁殺人，因此還差點被天蛇族最強的兩個高級先天圣人，阿賴耶識和阿摩羅識追殺。

這一切的情誼，女媧都深深的記在了心底，而最讓她感動的，卻是伏羲……伏羲是個好哥哥，不單單是疼著女媧，更是教導著她，為人處世，戰斗技巧，系統知識，邏輯智慧，世間萬物……伏羲將他所知道的所有一切都教給了女媧，仿佛一個父親，又仿佛一個兄長，還仿佛一個朋友……伏羲一直在尋找治療好女媧的方法，身體上的傷痕還好治愈，關鍵的是對于女媧靈魂上被改造的部分，而這是最危險的，非得要真正的天財地寶才行，因為那已經關系到宇宙間的奧秘，或者得到大量符文也可以……每次伏羲得到了一個辦法，他都嘗試著在自己的身上進行實驗，而每次失敗，他都裝出毫不在意自己表情，只是覺得惋惜又一次失敗的表情，但是女媧卻是知道，因為這些實驗大多數已經涉及到了靈魂層面，所以每一次伏羲受到的傷害都非常大，而且他每次都是非常痛苦……伏羲對女媧產生了殺意，女媧可以清楚感覺得到，但這并不是伏羲自身的殺意，而是他繼承自古的道所帶來的殺意，單純而執著，甚至超過了伏羲自身的意志，這對伏羲來說才是真正最大的煎熬，隨著女媧的實力越發強大，領悟的東西越多，這股子殺意就越加蓬勃，以至于伏羲每次都要用最大的意志力去壓抑……“哥哥，我如果換個身體，那么他們會喜歡我嗎？那些恐懼我的人，那些厭惡我的人，媧是不是很丑啊？”

“哥哥，如果我轉世一回呢？我可以變回人類的靈魂嗎？我不喜歡自己的靈魂是條小蛇……”

“哥哥，嗚，我不是鈞，我沒有傷害過他們，他們為什么要那么罵我呢？”

“哥哥，如果有一天，媧不見了的話，哥哥也就不必再受這意志的煎熬了吧？”

“哥哥，如果有一天能夠成就到內宇宙的話，改變宇宙規則，又不會破壞這片大地，那樣就可以把媧變回人類靈魂了吧？哥哥也可以不再受古的道的束縛了吧？”

“放心吧！哥哥，媧一定要讓哥哥成為內宇宙，我發誓哦！”

她做了一場夢啊……人類那里是因為她僅僅只是被改造了而厭惡與恐懼她？不是的！

是因為她是鈞的內宇宙啊，人類們因為害怕威脅到他們存在的事物，因為想要保持住他們現在的榮華富貴，因為他們已經明白了被欺壓者的悲哀，譬如現在他們如此對待那些弱小善良異族的手段，所以他們分外害怕自己再次被如此對待，所以一切的不安定因素，甚至包括他這個有著古的道束縛的人皇，也都在他們的抹除之中啊。

女媧，那真的只是你的一場夢，如此善良，如此美好的夢……是的，你從來沒傷害過別人，也沒想過去傷害他們，但是恐懼并不因為你的善良而消失，反倒會因為你的善良而將這恐懼變成惡意！

古啊，如果你仍然在生，看到這樣的人類，你又會是如何呢？

莫非真要如你的招式那樣，先開天辟地，然后再終結宇宙嗎？

“伏羲……”裴驕默默的看向了伏羲，他忽然說道：“我發現我們都很傻啊。”

伏羲愣住了，他好奇的問道：“為什么那么說呢？”

“因為我們并非是對立的啊。”裴驕說話時，慢慢向著伏羲走了過去，他甚至消散了身上凝聚出來的力量，就這么一步一步向他走了過去。

“我擁有著屬于自己的道，我并不受古的束縛，而你擁有著足以堅持這道的力量，你卻受著古的束縛……”

“我并不是要搶奪你一切的小偷，我由你而來，你變成了我，我們并非是對立的兩面啊，我們應該是一體的，我終于知道我的道來自于何處了，這也是你的道啊，不是古的那種，而是你心里所想的那種……”

“守護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伙伴，愛人，親人，殺掉那些臟了你的眼，臟了你的手，臟了你的心的生命，無論是異族還是人類，你所做的一切，不正是為了這一刻嗎？我終于知道你的布局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了，不是那內宇宙之位啊，這不過是你欺騙你體內古的道的意志，你真正的布局……”

“是為了能夠貫徹我現在的道啊！你希望可以把自己的妹妹給救好，你希望可以消除她記憶里的大恐怖，你希望可以讓老子，原始，通天他們合好，你希望可以消除通天記憶里的痛苦與仇恨，你希望的一切，這才是你的布局最終目的吧？”

“我記得你說過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重要的并不是繼承自古的道，并不是繼承自古的大氣運，甚至不是因為人類而去奮斗與戰斗，重要的是為了貫徹自己心中的道，為了眼前一切的……所有的美好，所有的幸福，所有的夢想，都需要我們努力的去捍衛與保護，是這樣的吧？”

“這世間沒有主角，因為我們人人都是自己的主角，那怕是沒有了古的一切，你和我，也可以做到最好，我為此而堅信！”

裴驕走到了伏羲面前，他看著伏羲眼中微微淚光的對著他微笑，他默默的點點頭，朝著伏羲走了去，漸漸的，他居然融入了伏羲體內……“從此以后，我不是人皇，世間再無人皇，我是裴驕，一個為了自己身邊的人而拼命戰斗，不停努力的普通人……和我一起奮斗吧，伏羲。”

“呃，我一直都在你心中，只是你一直都沒發覺，一直都抗拒著我，一直都試圖打敗我，不過現在好了，我終于……可以休息了，這一覺，估計會睡很久很久……”

此刻在外間，瓦爾基里已經整個投入到了九洲鼎內，三尊巨鼎變得了凝實，接著三鼎以三才之勢并立，一股巨大的拉扯力直透天地，須臾能，仿佛這三鼎比天地還要巨大一般，那高大無邊的通天塔開始化為洪流，向著三鼎與其余六個巨鼎虛影灌注而去。

不單單如此，就在這個時候，王軍手中的盤古幡直投入了一個鼎中，頓時，天空上一個黑暗旋渦里降下了一個中年男子，向著這個鼎投去。

又在這時，瓦羅斯蒂靈魂體內忽然射出一張黑白色太極圖，也投入到了一個鼎中，頓時在天空黑暗旋渦處，一個老者也向下直投而來。

而在這一老一中兩個男子出現的同時，那個老者忽然手中黑白光芒大盛，輕輕一卷，就化為一座金橋，向著通天鎮壓了去，而那個中年男子則手中一卷，一道混沌氣流席卷著人皇之軀直沖向了伏羲（裴驕），這團代表著人皇之軀的玄黃色光芒頓時大盛，一撞到伏羲（裴驕）身上，立刻便開始向其內部溶解了進去，兩者的契合度簡直是百分之百，不過短短眨眼間，就已經融合了一半左右。

而做完這一切后，老者與中年男子對視一眼，彼此哈哈大笑，同時投入到了鼎中，頓時又有兩鼎再度凝實。

至此，一共有五鼎化為了實體，而且其中三個鼎都帶著一種奇特的黑暗氣息，那是神之手所特有的氣息，代表著黑暗蓋亞的本質，當五個鼎都完全凝實后，剩余的四個鼎忽然朝天而鳴，四道黑光直直貫穿進了四個黑暗旋渦，拉扯著四個神之手脫離了亞空間，這四個神之手大聲慘嚎著，能量，空間，時間，物質都在其四周爆發開來，但是這黑暗光柱是如此堅韌，以至于他們就像蟲子一般根本無法掙扎反抗，就這么拉扯著要向下投去，而下方的五個鼎，它們開始了聚合，身在其中的五個靈魂體，最開始承受不住消散的就是那只似鳥非鳥的鳩的靈魂，而其余靈魂也開始了消散與分解，立刻便要徹底融入到了鼎中……九洲鼎即將大成，合九為一，然后吸收了七個神之手的本質，也將拉扯著黑暗蓋亞投入其中，再吸收了通天塔的本質，那時……大千之器終于完成！

不過身在其中的九個圣人靈魂，卻是必然會徹底消散，湮滅，連輪回轉世都不能了……“伏羲，返本還源誠仁皇吧，拜托了，剩余一切都靠你，讓人類成為永恒主角吧……”

“伏羲，返本還源誠仁皇吧，記得，殺光所有的異族！為了犧牲的我們，背負這罵名吧，為了我們的后代……”

“哥哥，返本還源誠仁皇吧，成為內宇宙吧，請掙脫出古的束縛，請自由吧，哥哥……答應媧的，一定要幸福哦……”

三個聲音響在了裴驕耳邊，當他張開眼時，人皇之軀已經與他融合了九成……“返本還源誠仁皇？不！”

“我要的不是這個！”

“給我回來啊！我的親人們！”

裴驕大聲一吼，依靠著靈魂深處那恐怖的計算力，不過一剎那，他就計算出了人皇之軀與他融合的交點，猛的一掙，人皇之軀再度脫離了他的靈魂體，與此同時，他將手伸入到了人皇之軀中，驅動著記憶中前世曾經埋下的一個伏筆，下一秒，人皇之軀化為了一片能量數據流，幾乎充塞了整個天地，他控制著這股能量數據流，向著九洲鼎直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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