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返回無限

無數或近或遠的目光隱蔽的，窺視著正熟絡告別著的三人，相比起蘇晴夕和于夜妃，兩人對于周邊存在視線的漠視，即使在本源世界抑制力作用下，精神感知依舊無比明銳的沐羽晨，卻清晰的感覺到了那一道道視線，在與自己交集時所觸發的點點火星。

能夠站在這個國家金字塔結構的上層，愚蠢這個詞匯就已然與這些人絕緣，你或許能夠偶爾的對著那些，不知道深淺或者愚昧無知的家伙，來上幾次扮豬吃虎的爽快逆襲，但對于那些真正有心人的視線而言，絕對的秘密永遠都是存在的東西。

或許在光明層面很多東西都需要，講究所謂的有理有據捉賊拿贓，但在與光明孿生存在的暗面，遵循著的卻是另一套規則。沐羽晨與清月會間的聯系，對于世界上絕對部分人，都是不可被探知的隱秘，但對于另外一些人而言，蘇晴夕和于夜妃的態度，已經是對于某種近乎，不可耐猜測的最佳證明了，這才是互助會借兩人之手，對于沐羽晨提出會面邀請的本質。

從別墅地下車庫中駛出的別克商務，在駕駛席上開門走下來的那位。身材壯碩且極具彪悍壓迫感黑西裝，所無形釋放出氣質的承托下，頓時就生出了一種隱晦的低調奢華感。背著著蘇晴夕和于夜妃的沐羽晨，從門廊下踏出的身影瀟灑的揮揮手，隨即跨入車內的他就在黑西裝，動作間接而標準的動作中，被漆黑色彩的車門掩蓋了起來。

在微風細雨中緩緩開始加速汽車，動作靈敏的在山莊中那絕對不比，任何省級公路遜色的車道上蹦跑了起來。那些依舊充滿著窺探意欲的視線，頗為戀戀不舍的緊隨著別克商務。在風雨中不斷加速進而逐漸模糊的身影。最終被拋落在了那煙雨籠罩的燈火中。

技術和經驗都堪稱凡人巔峰的駕駛者，沉默而冷靜的把握著手中的方向盤，以八十碼的車速一路暢通無阻。漸漸遠離湖畔的道路此刻儼然，已經化為了植被茂盛的林間。這片被權利所無形劃歸出的私人領地。占地面積至少超過了幾十公頃的土地。

速度保持勻速穩健的刑事了。大約一刻鐘左右的時間之后，度假山莊外圍的高墻與大門，這才在沐羽晨的銳利的視線中。被再無半點遮掩的快速拉近了過來。很快近十輛停在進入山莊，必經道路上的那些銀灰色路虎，就在別克駕駛員的視線中暴露了出來。

“替我問候你老板！”頗為隨意的示意身旁膀大腰圓，渾身氣質冰冷絕非善類的，機械戰士將手中提著的禮物，遞交給那位已然緊繃起身體，進入最佳爆發狀態的黑西裝，稍微客套了這樣一句的沐羽晨，那絕不算強壯的身軀就消失在了，路虎被改造過的厚重車門內。

隨即銀灰色彩的車流立刻啟動，在身軀放松下不經意露出了，絲絲詫異和疲憊的黑西裝目送中，風馳電掣般速度極快的就那么，消逝在了煙雨環繞著的夜色中。緊接著黑色別克啟動反轉，短短交集的雙方就這樣，在風雨的波瀾中奔向了各自的彼方。

“我終于明白你的目的了！主人！”沐羽晨所達成改裝路虎的后座上，猶如幽靈般忽然而至的智能少女，借助車輛中內置的虛擬投影裝置，如夢似幻的勾勒出了自己的身形，緊接著猶如發現什么秘密般的她，就如同急切的想要宣告自己的成功般，對沐羽晨這樣說道。

“我們的對話！你不是一直都聽著的嘛！”沐羽晨臉上帶著溺愛的笑容說道。

“且！你那番話根本空洞的全無內容！完全就是在忽悠！”神情中活靈活現的模仿者，沐羽晨當時神情的智能少女，滿眼都是鄙視色彩的說道：“至于為什么蘇小姐會相信你！主人！你肯定是用超能力作弊了吧！”

“只是一場游戲而已！你覺得需要嘛！？”

“那么為什么蘇小姐！會相信你那么糟糕的解釋啊！還什么未來！呃！”

“她相信的只是實力！當然，或許還有一些我個人的信譽！畢竟這個項目從開始到現在，雖然看上去大部分都是她的投入，但是基于技術的一切基礎，都是我們所百分百付出的！從國內與外資合作的經驗來看！技術和專利在相關企業中，所占據的比例可都是很高的！所以！我所提供的條件已經是破天荒的了！”

“不過！她就算不相信你！也這么也不可能想到！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瑤星的目光凝視著沐羽晨，那隱藏在陰暗中的臉龐說道：“從一開始！主人你投資頁巖氣的目的！即使為將關聯企業擴張到江漢盆地吧！”

“那么！我為什么要將關聯企業擴張到江漢呢！？”

“因為您母親前不久才說過！大家都是親戚能夠幫忙就盡可能的幫點！”瑤星猶如星辰珠玉般的眼瞳，光輝閃動中圓潤無暇的轉動著。“你不愿意直接將那些血脈聯系之人，安排到自己直屬的企業中進行工作！那么關聯企業就是最佳的通道了！畢竟國內的經濟現狀波蕩起伏，相比起其它存在不確定性的行業，這種掛靠性質的能源開發企業，怎么也能夠算半個國企了！”

“看來最近這段時間！你對于人性進步了很大啊！”沐羽晨感嘆的說道。

“那當然了！人家可是一直都在努力的，不斷學習、研究進而進步著的呢！”

甚至連住所都為返回直接將目的地。定在魔都遠郊海水淡化工廠的沐羽晨，在返回后又一次開始了深居簡出的日常狀態，而將一切的閑雜瑣事都交給了瑤星。與此同時，順利接收了第二批頁巖氣井設備的蘇晴夕，也隨即馬不停蹄的開始的，大刀闊斧縱橫無敵的合縱連橫。

在沐羽晨扎根般沉寂在練功室中的日子里，數個分別與油氣三巨頭分別通過，激烈的談判和行政斗爭所設立的，用于對各個區塊頁巖氣開采的子公司，用遠超改革開放初期深圳速度的瘋狂。迅速的完成了從合資公司的紛紛創立。到第一口頁巖氣井順利出產間的天塹。

在沐羽晨所提供的硬通貨、文物抵押、技術指導和采掘設備的支持下，在天朝中東部和沿海地區掌握著，驚人財富和人脈關系支援的互助會，憑借著蘇晴夕所露出的氣吞山河之態。展露出了讓與其合作的天朝三桶油。都嘆為觀止甚至心有余悸的擴張速度。

沐羽晨、蘇晴夕、于夜妃三人合作。所開發的第一口頁巖氣井，前前后后大約花費了近四個月的時間，才進入基本問題下來的出產期。而從第二口井到第十九口井的膨脹。從施工到出產卻只用了不到一個月。

蘇晴夕甚至不等第二批氣井穩定，通過大約百分之五十左右不見國產化，進而效率獲得極大提升的沐羽晨，就讓她將頁巖氣井的數目擴大到了六十五口，就這樣還是心驚肉跳的于夜妃，伙同其他互助會內與蘇晴夕，關系不錯的成員竭力勸解，甚至以管道配套問題抑制的結果。

然而在接下來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這項最初本許多老成持重的前輩，贊許為‘冷靜’且‘穩健’的決斷，被相繼不斷進入穩定豐產期的，一口口頁巖氣井所不斷產出的，猶如泉涌般的財富瞬間撕成了碎片，緊接著諸如‘鼠目寸光’‘魄力不足’的負面評價就爆發了出來。

當蘇晴夕曾經‘失去理智的瘋狂’，演變成了如今滔滔不絕般，從地底涌出的驚人財富的時候，即使機構臃腫反應遲鈍如三桶油，卻也在這龐大而持久的財富刺激下，轟然將一下子就那么反應了過來。

面對幾乎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的，要求分享技術為‘國’‘民’謀取福利的呼聲，以及各方連續不斷不厭其煩的小動作，蘇晴夕所主導的這場頁巖氣開拓的，黃金時代隨即陷入了相比之前，可謂停滯的難以讓人忍受的緩慢狀態。

當然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態的蘇晴夕，早早的就準備好的應對麻煩的提前預案，技術風險的問題被她全部推給了，那家提供頁巖氣的某群島注冊公司，這家空殼公司自然是完全找到到人的。

至于天朝習慣性的‘山寨’仿制思路，經過蘇晴夕同樣大方的開啟了方便之門，但礙于加工技術、材料技術、壓裂液配方等等，一系列難以在短期內攻克完成的原因，從前一如既往的拿來主義，這一次卻徹底的失去了神奇的光環效應。

眼看著蘇晴夕已然主導著南華北盆地，所屬的四十口頁巖氣井將的管線，開始朝向周邊大中城市延伸，以及江漢盆地所屬的剩余十五口頁巖氣井，隨之進入日新月異的管線建設，終于原本表現的窮兇極惡的巨頭們，不得不在蘇晴夕上下結合的攻勢下，被迫將雙方將利益分配的問題，拿上了光明層面上的談判桌。

當然在這段不斷斗爭著的時間里，也有些人將目光轉向了沐羽晨那邊，然而緊接著蘇晴夕快速高效，且證據確鑿的各種不‘和諧’材料中，那細致到每天內褲顏色抽煙數目的確鑿證據，就在斬斷無數爪牙的同時極大的，將那些想要拿捏住沐羽晨家伙震懾住了。

除去白色和灰色的路徑之外，這個世界上也同樣不缺少，那些習慣的黑色路徑的家伙，于是乎一小波良心發現想要痛改前非的肥碩身影，就那么義無反顧的拿著自己這些年記錄的，關乎許多人身價性命的黑材料，極具大無畏精神的出現在了。傳說中那個名為‘紀委’的部門之前！

于是在‘拔起蘿卜帶出泥’的連鎖效應下，被‘無辜’牽連進而遭遇‘躺槍’效應，不甘就這樣束手就擒告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人生的‘公仆’們，隨即進入了不遜色于城關的‘進擊’模式，掀起了一輪輪明面暗面的爭斗是廝殺。

由于遭遇到美劇因‘政策’問題，而出現延遲甚至于禁播的關系，不太喜歡‘翻墻’的沐羽晨，修煉的閑暇時刻偶爾也會，通過瑤星的數據記錄認真的。欣賞和學習上述真人劇目中。所展露出的天朝‘精英’群體們，在生命和未來威脅下展露出的智慧火花。

當然在精彩的劇目也有最終落幕的一天，在蘇晴夕已然完全主導的互助會，與天朝能源領域的各大新任巨頭們。最終走上那布置的光明層面。灰色世界中不為人所知的談判桌上開始。整個天朝的能源上下游產業鏈市場，所產生瘋狂地震進而引發的連鎖效應，終于在雙方唇槍舌劍的不斷拉鋸中。暫時性的在潛規則和默契之下，如同深潭般歸于了深幽的平靜。

“這種一部極具人性意味和教育意義，且擁有著能夠觸動靈魂深刻內涵的系列劇目！”同樣頗有些一般少女‘韓劇’中毒癥狀的瑤星，在整整一集約兩百集的瘋狂追趕之后，感懷萬千的這樣對沐羽晨說道。

“只要善于發現！精彩實際上無處不在！！”淡定如常的沐羽晨對瑤星說道：“假期結束了！”

黑夜所籠罩下依舊光輝璀璨的魔都中，無數幽靈般在黑暗陰影中躍動著的，暗影獸正在鋼筋水泥所鑄造的叢林中飛快的奔馳著。通過腦域網絡街道沐羽晨呼喚的它們，正從魔都的各處用驚人的速度，無視著地形的阻礙匯集成群，并隨著指引朝向魔都遠郊前進。

與此同時，位于魔都遠郊海水淡化工廠，地下深處的隱秘基地的倉庫中，無數披掛著最新型納米裝甲的克隆人戰士，正施展著lv4等級的念力系能力，進行著武器彈藥等系類物質，在被沐羽晨收納起來前的初步整理工作。

各種物質和成品被分門別類的，被儲存近沐羽晨通過消耗克隆人，所修煉魔力上限所制造出的，大批量無河伸咒空間道具中。在腦域網絡的心靈感應和資源共享下，完美協作著的克隆人們遠比機械更有效率，數個小時后完成工作的它們，就在冬眠艙中進入了待機模式。

在經歷過元月份那次的異常火災之后，找到借口的沐羽晨對海水淡化工廠，對原本由普通人所負責的，諸如工廠安保、水質監測、通勤交通等，非核心工作人員行進了一次大換血，緊隨而來的技術更新與升級換代，將這個工廠絕大部分都自動化了起來。

臨近午夜從工廠核心大樓中，大步走出了沐羽晨立刻就，踏入了那被夜色籠罩的黑暗里。完全空無一人存在的廠區內部，遍布在角落攝像頭的點點微光之外，幾乎看不見任何其他的光源存在，不遠處陣陣起伏著的海濤聲浪，正寧靜而悠遠的節奏般傳來。

身影幾乎融入夜幕中的沐羽晨，似慢實快的看似平緩的節奏中，用驚人的速度飛快的朝著，工廠近海側的方向急速前進著。身形將氣質樸若謫仙的他，看似腳踏實地實則御氣凌空的，在黑暗中靈活無比的騰挪躍動著，凌波微步原本施展時看似華麗，實則是真氣外露所營造的閃動卦象，此刻卻如同消逝般被內斂了起來。

通過本源世界那近乎枯竭般的天地元氣環境，意外發現純粹元磁磁場所提煉的真氣，能夠極大的將易筋經真氣質地結構，轉向更加純粹和純凈化狀態的沐羽晨，在后續的修煉中開始揣摩起了，如何更進一步隔斷天地元氣的法門。

憑借著易筋經真氣純化過程中，不斷被增強的周天磁場和生命磁場，沐羽晨對兩者共鳴所構成的，無形磁能立場的掌控力也隨之加強，他所領悟的‘天人靜怡’對于周邊環境中，所存在一切變化的把握和控制里，也隨之獲得了跟進一步的增強。

于是乎沐羽晨開始常識性的對，進一步壓縮周天無極吞吐時，所吸納的天地元氣能量，在易筋經從整個外部大源中，所吸納能量中占據的總比例，進而通過對源頭大源的純化，更進一步的提升新生真氣的質地。

“可惜！似乎還差那么些火候！”踏步間可謂風淡云輕的沐羽晨，略微不滿般的自語著。

或許在旁觀者的視角中，沐羽晨此刻的凌波微步，已然做到氣質天成的程度，但對于感知極端敏銳的他而言，卻依舊能夠通過自己肉眼，在此刻夜幕黑暗背景的承托下，清晰的在視覺中勾勒出那一個個，正隨著自己腳步不斷閃動的逸散光流。

無限幻世錄 第十五章 返回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