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封印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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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剛剛聶小倩在大殿里，搶你手中的水雷引線鬧著玩！然后你躲著躲著不小心，突然腳底一滑摔了一跤！結果就觸動了水雷的爆炸引線！然后事情就變成了這樣？”嘴角無意識抽動著的沐羽晨，耐著性子聽寧采臣的交代完，然后整理順序后總結般說道。

感覺太陽穴附近的動脈和筋腱，在涌動血脈的刺激下跳動中，有些脹痛起來的沐羽晨，眼神深邃的緊盯著寧采臣，那張正不斷如同吃米的小雞仔般，上下擺動的小鼻子小眼臉孔，忽然間心底就不自覺的涌了一股，想要將他的腦子塞回脖子里的沖動。

“尼瑪！這樣的事情有木有啊！”從昨夜陷入計劃外的迷陣中之后，任務事件的發展就已然開始，讓沐羽晨原本本就不太嚴謹的計劃，走向了難以預測的偏差歧途之中，然而他卻么有想到最終的結果，居然是如此的讓人哭笑不得。

“對啊！對啊！徐大哥！快幫我救救小倩吧！都是我的錯，我明明知道水雷是會爆炸的，卻忘記的提醒小倩！都是我的錯……。”滿臉凄苦表情的寧采臣，看起來就仿佛是被拋棄的怨婦，小工匠頗有些神經質般的喃喃說著，忽然讓沐羽有種一下子，見到真人版祥林嫂的感覺。

記得差點團團轉的寧采臣，半跪在昏迷傾倒的聶小倩身旁，妖狐那身薄紗已然被水分徹底浸透，輕掩中透衣而出的如玉肌膚之上，數十枚尺寸長短不一，邊角碎裂如齒痕般起伏散亂。表面上細碎陰刻著莫名符文的封印碎片，正釋放著依舊釋放著莫名的能量波動。

與此同時感知中與那些封印碎皮，所蘊含能量完全相同的波動。正從蘭若寺大殿中央的水池中，無影無形卻強烈如同恢弘的光柱般，在沐羽晨的精神感知中釋放出，一陣混合著純粹而純粹的浩然氣息。緊接著一股充滿著腐朽感受，隱含著妖邪韻味的氣息便傾斜了出來。

“封印被破了！”沒有理會神經兮兮的寧采臣，雙瞳中冰藍轉動著的沐羽晨，緊盯著大殿中央水池中，那一正一負的氣息傾瀉般消散。耳畔則仿佛幻聽般的出現了，一抹似男似女相互重疊的妖媚輕笑，那笑聲中充斥著的暢快與陰狠，讓沐羽晨若有所思的悵然說道。

沐羽晨的聲音似乎讓寧采臣，從混亂中稍稍安定了些許，事分輕重緩急的沐羽晨，暫時忽略了昏迷的聶小倩，凝神感知關注著蘭若寺正殿水池中。那正此起彼伏激烈撕咬著的。代表著殘余封印的正能量，與代表著千年樹妖妖氣的負能量。

雖然在賀琴所講述的劇情之中，被水雷損壞的封印依舊持續的，將千年樹妖封印了大約一天左右，但對于剛剛出現在耳畔的那陣，貌似威脅一樣的幻聽般暢快笑容。沐羽晨仍舊不愿有絲毫的疏忽大意。

“千年樹妖的妖氣膨脹速率極快，但碎裂的封印依舊占據著上風。雖然雙方間的平衡已經向前者傾斜，不過至少現在應該不會再有什么其它的變數才對了！”觀察了一陣確定目前事態。還穩定在劇情范疇中的沐羽晨，緊接著的暗暗想道：“燕赤霞大約也注意到封印被破了！”

“徐大哥！徐大哥！……。”終于回神的寧采臣站了起來，多少懂點醫學知識的他，十分名字的沒有如一般，電視劇中操蛋的各種家屬般，瘋狂的晃動昏迷傷患的身體，而是迅速撲向了沐羽晨那邊，六神無主的試圖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放心！只是些皮肉傷而已！沒有什么大礙的！”正默默計算著燕赤霞孤峰的老巢，與蘭若寺間直線距離的沐羽晨，默默估算著大胡子趕來的時間，不甚在意的對寧采臣說道：“聶小倩之所以昏迷！是應為被那些封印碎裂山蘊含的能量鎮壓了精神！只要施法拔掉它們就好了！”

“那！那！……”神情依舊的寧采臣結巴著說道。

“對于這個我不在在行！等會有專業人士前來！你拜托那家伙好了！”雖然沐羽晨對于醫道頗為精通，然而可惜他學習的都是醫治人類的手法，從歸類上而言聶小倩固然是人形，但治療的話獸醫大約會更加對口才對。“不過我可以暫時運功穩住她的傷勢！也算略盡綿力了！”

對于聶小倩這位以柳菲菲為模板，容貌絕對堪稱傾城傾國，本身氣質也超越凡俗界限，心念純粹心思靈動的小狐貍，沐羽晨也是頗又幾分好感的，更可況她此刻所擁有的軀殼，還出自千年樹妖的高端手筆，如此難得的近距離目標，如何能夠不好好的觀察一番呢！

寧采臣神情緊張雙手相互揉捏，緊接著就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俯臥在冰冷石質地板上，昏迷不醒的聶小倩被憑空托了起來。頓時聶小倩那濕潤透明衣物緊貼下，半遮半掩間將的冰肌玉骨，就在清晰的弧度起伏中呈現在沐羽晨眼前。

細致入微雙眼在突然的繚亂中，有些不知道究竟放置何處的沐羽晨，目光不自覺波動著沿著聶小倩，平滑的背部曲線追溯源頭般的，移向了那露出了內做衣物輪廓，渾圓挺翹中隱含無限遐想的豐臀之上，并順著它那向下的弧度，不自覺的有些意念躁動了起來。

“阿彌陀佛！呃！不對！”用大毅力鎮住心神的沐羽晨，轉移注意力般的說道：“無量壽佛！好像也不對！呃！視覺記憶出錯了？上帝！真主！啊！想起來了！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強忍著將心底涌出的將聶小倩，那嬌美身軀翻轉過來的自然沖動，默念著許久未曾宣之于口的冰心訣，初次為別人用內勁療傷的沐羽晨，果斷屏氣凝神中緊逼上了雙眼，將心糊中蕩漾的漣漪穩穩鎮住，才伸出右手掌心直抵她的頭頂的百匯，運轉起了易筋經的內功心法。

升騰的水霧從聶小倩濕潤的衣物上。飄然中彌散開一抹如蘭似麋的芬芳，她渾身近乎裸露出的曼妙曲線，在朦朧水霧遮擋中被悄然掩蓋。與此同時在那似是而非的云霧撩燃中，一抹猶如精靈般的氣息，悄然的與聶小倩的氣質融為了一體。

指尖是柔滑如絲般的烏黑青絲，掌心是毫無二致的淡淡提問。鼻翼間縈繞的是柔媚而不做作，仿佛混合著天然花草氣息的幽幽暗香，耳畔是仿佛熟睡的心跳與氣息，五感中所有捕捉到了訊息，無一不對沐羽晨說明著。身前的聶小倩就是一位絕代佳人。

斬斷心境中雜念源頭的沐羽晨，意念隨著藍光越發素淡中，隱約露出柔白的易筋經真元，從聶小倩頭頂的穴竅中涌入，絲絲縷縷的運轉擴散向全身，頓時一副同樣蘊含著奇經八脈，卻又蘊含獨特結構的經脈網絡，就隨之倒映般的出現在了沐羽晨的腦海里。

那數條與人類截然不同的經脈中。屬于妖類的天賦妖力正被封印碎片中。所蘊含的力量壓制的失去了活性。預料中麻煩白意外排除的沐羽晨，謹慎的必然著那些不熟悉的經絡，運轉真元推動聶小倩身體的氣血運轉了起來。

雖然那些被沐羽晨殺死的妖怪來看，它們所使用的應該都是妖化木質的軀殼，然而從聶小倩那除去骨骼結構，在喉部與骶骨明顯留存著。異于常人的獸類痕跡之外，其余的部分筋肉皮膜中血氣流淌自然。渾然就是一副真真實實的鮮活軀體，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差異。

“要不要稍稍查看一下聶小倩的記憶呢！？那樣應該就能夠搞清楚問題的關鍵了吧！”心思波折轉動的沐羽晨。稍稍皺眉就隨即否定了這個辦法。“完成任務的條件是聶小倩存活！目前小倩的本體還在千年樹妖手中，難保那老妖怪沒有在小倩的魂魄中做手腳！”

從黑山上幾乎漫山遍野的，那些木質化妖怪和燕赤霞的描述，沐羽晨很確定千年樹妖對于，精神與靈魂這兩個方面非常有研究，而且聶小倩本身又被千年樹妖控制著，它沒有理由不在自己嘗試的方面動手腳。

“怎么樣！到底怎么樣！？”沐羽晨才剛剛重新睜開雙眼，寧采臣的那雙瞇瞇小眼，就碎碎念的湊了上來問道。

“只要拔出那些碎片！然后稍稍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沐羽晨捕捉痕跡的后退半步，然后轉身拱拱手朝大殿入口說道：“燕兄既然已經來了！那么這位姑娘剩下的問題！就交給燕兄這位專業人士解決好了！畢竟你對那些碎片比我熟悉的多了！”

被封印破除是那看似無形，卻相互沖突中卷動向上，近乎直沖云霄的氣息所吸引，全速趕來蘭若寺的燕赤霞，進入正殿時全身涌動的氣機十分濃烈，自然被早有準備的沐羽晨，預留的三分精神給捕捉到了。

看似粗魯且除去與聶小倩相關事件，智商卻絕對堪稱一流的燕赤霞，自然不會腦殘的先入為主，將封印破碎的事責怪到沐羽晨身上。大胡子敏捷的避開了目光灼灼，緊盯著聶小倩和沐羽晨的寧采臣，直奔向了正殿正中央的水池，檢查起了封印被破壞掉了的痕跡。

水池邊被爆炸賤飛出的水跡，四方立柱上嵌入其中的那些，與聶小倩背部一樣的封印碎片，繃斷飛落在四周碎石中的引線，空氣中隱約殘存著的火藥味道……，將所有蛛絲馬跡盡攬于胸的燕赤霞，這下徹底排除了沐羽晨的可能性嫌疑。

燕赤霞不是警察或者捕快！自然不用講究什么程序！更可況他還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而且有可能的嫌疑分子都已經被排除，于是理所當然的大胡子就將目光目光，集中到了蘭若寺正殿中，唯一剩下的嫌疑分子寧采臣身上，于是公憤和私仇就匯集成了熊熊的怒火。

“啊！！是那個大胡子啊”望著從那顆長著羽毛的古怪樹木后，背負長劍目光如火氣勢洶洶的燕赤霞，曾經見過他與沐羽晨交鋒的寧采臣，在對方強烈的氣勢壓迫之下，極為失態的渾身顫抖著叫道。

被人無端端起了外號的燕赤霞，眼瞳中跳動的著猶如封印被迫。外加女友被挖墻角而燃起的火星，一瞬間膨脹般的又鼓脹了足足幾成。望著大步朝向自己走來的燕赤霞，身體幾乎蜷縮起來的寧采臣。突然開竅般的躲到了沐羽晨身后。

“燕兄！事已至此！奈何！奈何！”替代寧采臣直面燕赤霞怒火的沐羽晨，清晰的感知著他那份呼之欲出的躁動，以及強忍著才按耐住的炙熱殺意，臉上隨之也露出了真正苦笑。卻依舊不得不開口勸解說道：“不知者無罪！我們還是先來處理聶姑娘的傷勢吧！如何！？”

燕赤霞從一個追求長生的劍俠，淪落到如今困獸黑山十數年，最大的癥結就是門派與師傅，一直灌輸向他心中的人妖不兩立意志。心中的道、心中的義、心中的情、心中的愛，猶如重重鎖鏈纏繞著燕赤霞的心。讓他的那無數的日夜中身心煎熬，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眼前的聶小倩。

果然就如沐羽晨所預料的那樣，目光轉向昏迷不醒聶小倩之后，燕赤霞眼瞳中那即將爆裂的火焰，瞬間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化為了一抹隱含著傷痛的溫柔，他的心中的道義依舊與情愛糾纏不清著，對于兩者都無法放下的燕赤霞。無疑的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繼續煎熬自己。

“呼！我插！賀琴的描述的劇情里！居然說燕赤霞直接搞了一匹馬！將闖下大禍的寧采臣送下了山！尼瑪！那個編劇這么腦殘啊！要是聶小倩這個命門所在！大胡子估計會直接砍了小工匠！”鄙視著那弱智劇情的沐羽晨。外松內緊的神經稍稍松弛了些許。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眼中溫柔一閃而過的燕赤霞，緊接著就恢復了那副不冷不熱，似乎對聶小倩毫無感覺的摸樣，他氣息粗重的這樣開口說完，緊接著就頭也不回的走向了正殿門口。

“燕兄！這里的局面無法彌補了嘛！”有些不死心的沐羽晨看看了，貌似毫無半點波瀾的水池。對側身而過的燕赤霞問道，他很希望燕赤霞能夠修補下封印。就算無法將樹妖重新壓制住，多少再拖延些時間種是更好的。

“徐兄！事已至此！奈何！奈何！”燕赤霞頭也不回的重復著。沐羽晨剛剛才說過的話，話音浮動中他的腳步聲，都不自覺的承重了許多。

“小工匠！帶上你的行李！我們也走吧！”依舊用念動力托著聶小倩，沐羽晨對一旁滿臉疑惑，對他與燕赤霞對話完全無法，進行正確理解的寧采臣說道：“你口中的那個大胡子！是治療聶小倩的最佳人員！你最好動作快點。”

在‘聶小倩’這一正屬性能量的增幅下，寧采臣的移動能量頓時暴漲了，至少百分之三百的數量級，短短不到半分鐘就收拾好了東西，備齊了行囊反過來催促起沐羽晨，快些追趕走出正殿的燕赤霞來。

“我們還會見面的！你說對吧！”沐羽晨回望著安靜的水池，喃喃自語中轉身而去了。

前前后后折騰了至少大半個小時的沐羽晨，一點都不擔心燕赤霞會單獨離去，有聶小倩這個最大的誘餌存在，就不愁大胡子這條癡情的鯊魚，不乖乖的自己咬到魚鉤之上。果然走出正殿大門的沐羽晨，就看見了燕赤霞靜靜等待的身影。

天空中已然升起的溫和陽光，所釋放的無盡光輝與熱量，將庭院中原本積存的陰森氣息一掃為空，或許正是應為這樣的關系，所以三人從蘭若寺出來的路途，居然一點問題都沒有遇到，就非常順利而平坦的抵達了山門之外。

“滴滴滴滴！！”

剛剛走出山門沐羽晨耳發之下，別在耳廓上猶如裝飾的通訊器，就在細若游絲的輕微鳴叫聲中，傳遞來了請求通話的提示音。與那邊的趙欣等人稍稍交談，互相通報平安的雙方默契的，沒有交流其它的任何訊息，至于在什么地方會和的問題，重新掌握黑山一切的瑤星，會妥妥當當的將一切都搞定的。

沿著山勢而下的燕赤霞、沐羽晨、聶小倩和寧采臣，沿著那又無數人踩踏出來的小路快步前行，直到那片黑山上唯一水草豐茂且花朵繁盛，猶如灰敗林間仙境般的地方，才在燕赤霞的示意下停止了腳步。

“徐兄！請你將聶小倩放置到那邊的石臺上！”潛臺詞就是在這里療傷的燕赤霞，態度客氣語調柔和的對沐羽晨，半要求般解釋著說道。“整個黑山的靈氣都受到的污染！唯有這里算是一片合適的地方！”

“為什么這里會那么特別呢！？”對于‘唯一’這一點早就抱有懷疑的沐羽晨，不失時機的對燕赤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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