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不存在的魔法術式

第九十九章不存在的魔法術式

第九十九章不存在的魔法術式

沿著側面向上的斜坡走向門口，一片掛在木質防盜門旁邊，書寫著工整上條字樣的門牌，就出現在了沐羽晨和瑤星的視界中。這倒看似堅固的夾鋼大門以及門鎖，自然無法阻擋這兩個非常類型的腳步，沐羽晨很自然的將手握向了旋轉的把柄，隨后無形的念力就波動了起來。

根據門鎖鑰匙孔內的齒痕印記，念力在沐羽晨的意識控制下，被凝聚成為了鑰匙的摸樣，然后念動力控制著鑰匙循環轉動了起來。隨著幾聲輕微的咔嚓咔嚓聲響，沐羽晨握著旋轉把柄的手臂微微用力，然后他就與瑤星一前一后的，走入了上條家的玄關之中。

首先出現在沐羽晨和瑤星眼前的，是掛在正對著房門墻壁上的，一面帶著明顯南美風格的巨大面具。玄關中的鞋柜著也擺著許多的，充滿了濃重宗教色彩的擺飾，而沐羽晨唯一能夠認出來的，就是成群堆放在上面的小摩艾頭像。

天使墜落的魔法陣就是被上條刀夜，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拼湊出來的。雖然沐羽晨明明清楚的知道這個事實，卻仍舊在親身到達此地的這一刻，對命運這種東西莫名的驚嘆了起來，畢竟這里在他的感知中根本毫無任何異常。

明白沒有那么簡單及能夠洞悉，房屋中所存在著天使墜落的秘密，沐羽晨和瑤星繼續向內走去。進入大門之后的右手邊有扇玻璃門，從正面穿過頗為寬闊的客廳之后，則是通往二樓的樓梯通道，樓梯的旁邊又有兩扇門，一件大約是衛生間，另一間看起來應該是浴室。

“瑤星！你在客廳里看看電視！等我將整件屋子的完整的記憶下來，剩下的時間就可以自由的安排了。”進入仿生義骸身體中的智能少女，從開始就表現的非常的安定文靜，這讓沐羽晨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關心。于是在開始工作前他溫和的說道。

果然瑤星對沐羽晨乖巧的點點頭，隨后就拿去了電視前方矮桌上，所放置著的黑色遙控板，按下了電視機的電源控制鍵。理所當然的電視對遙控沒有反應，因為它的電源指示燈是熄滅的，應該是上條一家在離開時，抽調了插在插座上的插頭吧！

擁有豐富理論知識的瑤星，當然擁有這些最基本的常識，然而習慣了用意念去控制一切的智能少女，在用身體活動是顯得有些遲鈍。將視線從正與電視搏斗的小女孩身上收回，完成對客廳中那些宗教裝飾，以及客廳整體結構解析的沐羽晨，推開了通向衛生間旁邊的房門。

洗衣機、烘干機、洗臉臺、收納筐……，出現在沐羽晨眼前的是更衣間。洗臉臺的旁邊有個毛玻璃門，那邊應該就是通向浴室正體的路徑了。沐羽晨沒有在更衣間里發現什么，攜帶宗教色彩且值得關注的目標，所以很快他就推開了那扇毛玻璃門。

在原始的宗教信仰崇拜之中，人類除去先祖和神靈之外，還會將某些源于自身東西，擺上機臺叮嚀膜拜。那堆出現在沐羽晨眼前的，上部呈現相對規則的圓柱體，下部底座被雕刻成兩個橄欖形半球拼接的東西，就是人類對于生殖崇拜的標準范例。

雖然沐羽晨對于這些東西沒什么研究，但是從色澤、個體、比例等數據判斷，那堆堆積在浴缸一邊的紀念品，應該分別來自非洲大陸和十一區本土。沐羽晨一邊工作一邊惡意的，猜測著這些東西為什么會放置在浴室，莫非是上條詩菜在刀夜出差的時候……。

“和諧！要和諧！”用無敵咒語結束八卦思維的沐羽晨，從樓梯旁邊的走廊繼續向里走去。

隨后出現在沐羽晨眼前的是書房、廚房和起居室，而出現在這些地方的各種紀念品，也讓他不由自主的生出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的感慨。將一樓搞定的沐羽晨沿著樓梯向上，繼續對二樓的儲物間進行的處理，然后整棟屋子就被他在大腦中拼合了起來。

“還是完全沒有找到任何異常的地方呢！”明明已經絲毫不差的復制了一切，當沐羽晨卻已然無法找到哪怕一點點，與超自然力量存在相互關聯系的跡象，苦惱中他不斷的繼續思考著，最終卻仍舊沒有能夠找到問題的所在。“見鬼！到底哪里不對呢？”

無法找到解釋的沐羽晨無奈，放棄了企圖復制天使墜落的目標，他沿著樓梯回答了一樓的客廳中。此刻瑤星正坐在正對電視的沙發上，一邊搖晃著自己穿著小皮鞋的雙腳，一邊較有興趣的看著屏幕中的混亂節目，稍顯挫敗的沐羽晨在少女身旁坐下，隨后就仿佛沒有骨頭一般的，整個人向后仰到在了柔軟的靠背里。

“不太順利嘛！”瑤星那烏黑閃亮的純凈眼瞳中，掠過了那么一絲晶瑩的閃光，她粉色的雙唇輕吐著淡淡的氣息，用充滿了絲滑般細膩味道的嗓音，對著沐羽晨滿懷關切的說道。

“恩！雖然我將整個上條家都復制了下來！但是關于天使墜落卻一無所胡！”事件最無奈的事情莫過于到手的好處，又以莫名其妙的方式從指間溜走，此刻沐羽晨正深切的感受著，那種仿佛始終一切盡在把握，卻最終不明就里功敗垂成的失落。

“作為極為神秘的大魔術！天使墜落那么容易復制的話！神裂織火所在的英國清教，也不會對于它的治療毫無了解了！”思考著的智能少女渾身洋溢著，一種名為知性的獨特氣質，不過這種氣質與她的身體完全不配，要知道此刻的瑤星看起來至多十一二歲。

“你說的我也明白！但是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失敗！始終有些不甘心的呀！”沐羽晨各個于懷的不是這次失誤，而是失誤理由的百思不得其解。

“當按照原本的思路無法理清問題的時候！我們不妨退回到事情發生的源點位置，重新一步步的對問題進行抽絲剝繭！”穿著可愛碎花連衣裙的瑤星，晃動著自己那白嫩的手指，對沐羽晨說道：“神裂織火不是曾經說過嘛！天使墜落這項大魔術是以，上條當麻為中心發生的！”

“天使墜落的中心是上條當麻！中心是上條當麻！……”沐羽晨喃喃的重復著這句話，他的腦海中仿佛正有什么東西，如同雷電般快速的閃動而過。

雖然河馬并未詳細的敘述，天使墜落所發生的過程，但根據神裂織火和土御門元春，以及最后出現的米莎.克洛伊潔芙，三人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向了，上條一家所在那處海灘來看，天使墜落魔法應當是在那里，通過某種共鳴被遠程啟動的。

假如出現魔法波動的地點，一開始就是上條家的話，那么三名魔法師就不用，一步步的去尋找施展者和術式法陣的地點了。而且天使墜落啟動的時候，上條當麻就是在核心的位置，那么啟動魔法的時機，必然是上條父子在一起的時候。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上條刀夜有個習慣，那就是會將購買的紀念品，散發給身旁的同事的朋友！而且按照原著中的劇情描述，這個老不休前前后后的給了，上條少年兩次原始生殖崇拜的紀念品！所以刀夜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的紀念品。”

“土御門元春曾經說過，對于佛教、基督教等偶像崇拜教派，所謂的勝利或者天使之力，其實就在我們生活環境的周圍。只要形狀和用途與正品類似，假貨也能夠獲得正品的部分力量，這就是所謂的偶像崇拜的基本原則。”

“上條刀夜應該是在自己身上，攜帶了許多適用偶像崇拜的紀念品。這些假貨具備正品的部分力量，但卻由于教派不同相互干擾影響，而昨晚上條刀夜將某一個或者多個紀念品，作為禮物贈送給了自己的兒子，于是幻想殺手抵消的部分相互排除的力量干擾。”

“然后莫名其妙形成共振狀態的紀念品們，偶然的達成了天使墜落術式的結構，并在一夜之間讓世界翻天覆地了起來。但也因為是完全無意識的發動，所以天使墜落才沒有完全的施展開來。”沐羽晨將自己的臉龐埋在交叉的十指中，沮喪一掃而空的他看起來非常的振奮。

“而且根據我的推理！刀夜交給當麻紀念品的時間！應該是在昨晚睡覺前的什么時候，！”

“啪啪啪！！！”瑤星在沐羽晨說完的同時，不失時機的拍手鼓掌起來。

“不過這些僅僅都是猜測！在過去的這幾個小時里！那個特定的搭配估計已經不存在了！”沐羽晨用遺憾的目光環視著周圍，然后感嘆般的繼續說道：“天使墜落這種和金色大衍術同級的魔法，在啟動之后只要作為核心的施展者和主體結構存在，就能夠自動的繼續保持下去！”

“這就是說天使墜落和我們失之交臂了？真是遺憾呢！”瑤星也滿臉可惜的感嘆說道。

“無限空間不存在絕對意義上的死胡同！所以要是現在干掉上條刀夜的話！通過解除天使墜落大約能夠得到魔法術式。”自顧自說完沐羽晨就不自覺的，將嘲諷的笑容堆滿了整個臉龐，他用譏笑的口吻繼續說道：“獲得天使墜落就要與魔法目錄，整個系列的第一男豬腳成為殺父仇人，這樣的代價真的值得嘛！？”

“不值得嘛！？假如獲得了天使墜落的話！瞬間就能夠成為生命樹上的天使階位，超脫出凡人這一等階的限制，獲得超乎想象的無與倫比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施展天使墜落，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的前提條件，哪怕最普通的常人也可以！假如時間足夠的話……。”

瑤星對于沐羽晨的說話很不認同，智能少女的說話是眼瞳璀璨如星，情緒的呼吸也不由得的高亢了起來，僅僅只是很直觀的簡單描述，致命的誘惑味道就從她那，充滿稚嫩感覺的聲音中擴散了開來。

“時間足夠！就能夠用普通人組建起一只純粹，由天使所組成的龐大軍隊呢！”沐羽晨一臉心馳神往的接過話頭，隨后他的表情就瞬間換成了一副，對瑤星刮目相看了的摸樣。“沒有想到我家的瑤星還挺貪婪的嘛！我以為智能生命體會更加的理智呢！”

“每一次發動天使墜落的魔法術式，就會在整個世界照成巨大的印象，實質上這會讓我們舉世皆敵，而且即使刨除掉這樣危險的局面，天使墜落本身也存在在非常大的局限性。”

“所謂天使，嚴格來說應該是十字教中，那位所謂獨一無二至高神的使者。直接點說天使雖然看起來似乎很風光，但本質上也就是一個打工的馬仔而已，所以沒有人能夠確定當魔法師剝奪了，原本在位置上天使的地位之后，那位未知的神會如何對待這位搶奪者。”

“其次，天使墜落存在很大的局限性，那就是它所針對的目標限定了，必須是十字教中的天使，而不能夠是佛教中的佛陀、菩薩、金剛、羅漢，又或者道教中的天地六御和諸天神明，所以在西方文化主題的世界中，天使大約會獲得一些的優待！但假如世界文化背景轉向東方，那么這些長著翅膀的鳥人，八成就被如同中世紀教廷裁決的異端一樣，被當成過街老鼠找到劇情原始勢力的聯合毆打。”

天使墜落這個超級美味的天上餡餅，在沐羽晨的嘴巴里頓時就被，描述成為了非常之可怕的洪水猛獸。不過在這樣巨大的誘惑之下，沐羽晨依舊能夠表現的，如此頭腦清晰和不為外物所動，可見他的心性修為的確提升了不少，也算是可喜可賀的事情了吧！

“看來主人你看的非常清楚嘛！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瑤星那雙漆黑的眼瞳連續旋轉了幾圈，一抹狡猾的光芒從中一閃而過，智能少女讀出了沐羽晨的某具潛臺詞，便頗為認同的點點頭說道：“那么接下來的時間！應該交給我來安排了吧！”

“無限空間才不會如此輕松的，就讓輪回者拿到這樣的好處呢！”正默默在心在念叨著潛臺詞的沐羽晨，當即對瑤星非常鄭重的點點頭，然后就對智能少女說道：“公主陛下！請吩咐吧！您的車夫隨時候命！但有所指舍生忘死！”

神奈川縣位于日本列島的中央地帶、關東平原的西南部，北面與東京都相接，東面為東京灣，南面是相摸灣，西面和山梨縣、靜岡縣相鄰。

縣內東部是以橫濱、川崎為中心的，都市化、工業化均得到迅猛發展的丘陵地帶；西部是森林資源豐富的山脈地帶；中部以被稱為神奈川母親河流的相摸川為中心的平原地帶；南部是美麗的海岸線連綿相接的湘南地區和三浦半島。

湘南地區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讓它成為了最早進行旅游開發的地區，讓這里擁有著相當豐富的觀光和療養資源。上條一家所居住的海神民宿，就建設在相摸灣沿岸附近的沙灘上，若非夏末提前的水母繁殖季節，這里必然會被游客所擠滿。

“可惜現在已經是八月二十八號了！要是能夠提前來這里的話！說不定還能夠趕上煙火祭奠的尾巴呢！”雖然四周的人群都是怪模怪樣的，但牽著瑤星的沐羽晨卻興致不錯，不停的帶著智能少女走街串戶，享受著路邊那些林林總總的小驚喜。

“沒有關系啦！這樣就很好了！雖然路上那些穿著水手服的老奶奶，以及穿著泳裝發傳單的大叔們，怎么看都讓人忍不住想要捧腹大笑，這樣的場景也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屬于少數特殊人群的隱秘慶典了！”與沐羽晨并肩的瑤星溫柔的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火野神作的殺人方式相當獨特，被稱為儀式殺人，因此有許多人崇拜他，甚至模仿他的犯案方式。這次逃獄，警方認為火野神作可能獲得，這些崇拜者提供據點和經費的幫助……，此外，火野神作有前往精神波院就診的記錄，在之前的公審中曾經確認他有雙重人格。”

從建筑特色頗為古舊的一家商場前路過，此刻櫥窗中正由月詠小萌播放新聞的電視上，正在追蹤報道者連環殺手火野神作，從位于新府的監獄中越獄逃走的消息。這條新聞讓沐羽晨和瑤星稍稍駐足，隨后兩人就不太在意的繼續邁開了腳步，朝著下一個預定地點駕車而去。

短短的兩小時時間過得飛快，沐羽晨和瑤星還沉靜在那平靜，且充滿著十一區異國風情的氣氛中，橘紅的云朵就已然暈染了整個天空，宣告起那不久就將降臨黑夜的到來預告。此刻街道上的人流已經很少了，那些未去過的景點也基本歇業，無奈的主仆二人唯有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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