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遠行者

第九十六章遠行者

第九十六章遠行者

上條當麻已經能夠感覺到眼前，那個身材單薄家伙的呼吸聲響了，一方通行那雙充滿著血色的眼瞳，正與上條少年的的雙眼交織成線，一股充滿狂亂意味的殘暴氣息，頓時就仿佛洪水般從那粘稠的目光中蜂擁而來。

一方通行的確擁有著超出常人的氣勢，無論是站在學園都市頂點的高位，有或者殺戮了一萬名妹妹，都讓他沉淀出遠超常人的魄力。可惜上條當麻所擁有的幻想殺手，仿佛現實就對氣勢、殺氣、煞氣之類的東西免疫，那血腥的氣息反而讓少年的心更加堅定了。

拳頭與空氣摩擦出的輕微聲響，沒有撕裂空氣的爆鳴波動，無論速度或者力量上條揮出的，都不過是強壯等級小混混的拳力，壓根和強大這兩個字毫無關聯，然而那暗示普通的右拳之上，卻寄宿著能夠秒殺一切超常的異常。

一方通行咧開的嘴角露出了數顆，在黑暗中看起來異常白亮的牙齒，最尖銳虎牙的尖端充滿著，屬于野性猛獸的撕咬感覺。一方通行望向上條當麻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只自尋死路的猴子，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賞，上條少年骨骼寸斷血肉模糊時，不斷痛苦哀嚎的丑陋姿態了，那正是一方通行徘徊在黑暗中時，唯一能夠麻痹和支撐自己的東西。

“嘭！”上條當麻的拳頭與一方通行臉部，極為消瘦顴骨親密的接觸到了一起，擁有最強之名的超能力者，完全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單薄的身體就在拳頭的沖擊力下，猶如飄絮般的飛向的半空中，那一刻一方通行猩紅的雙眼，瞬間就支離破碎的渙散了起來。

一拳直接將一方通行打飛的上條當麻，即使曾經被沐羽晨反復的強調過，失去能力的一方通行究竟有多么弱小，卻依然因為一時的錯愕而呆住了。站在高處的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此刻的表現也不比上條當麻強多少，兩人從未想過事情居然會如此的順利。

“友情破顏拳！上條！不要發呆啊！”親眼目睹了魔法目錄中，最具有傳奇色彩的必殺技的威力，沐羽晨一邊感嘆的上條這家伙開掛，一邊如同球場邊的教練般大吼大叫著：“上條！追上去！鼻子！用痛苦讓它失去使用能力的集中力！用身體壓倒它！不要給它任何機會！。”

在沐羽晨吼叫中恢復清明的上條當麻，頓時就邁開雙腳超一方通行追去。此刻剛剛被友情破顏拳擊中的一方通行，正猶如破破爛爛被丟棄的洋娃娃般，落在了布滿沙石的地面上并又翻滾出了好幾米，這才在卸除身體所承受的力量后停滯了下來。

身體被反射保護起來的一方通行，獰笑著從地上重新站立了起來，臉頰上的痛楚讓它有些昏沉，多年為運作的神經反射痛覺，正喚醒著能力覺醒前對于痛苦的記憶。上條當麻的右拳再度在一方通行眼前放大，但常年在反射保護下的身體，卻已然失去了下意識的閃避本能。

“嘭！”這一次上條當麻的右拳命中的位置，正中一方通行臉龐中央的鼻尖。幾乎一瞬間，鼻部密集的痛覺感受神經，就刺激的一方通行痛楚的大叫了起來，鮮紅的體液隨即從它的鼻孔中涌出，那不屬于敵人的血腥味道，正充斥著一方通行的感覺器官。

接下來戰斗進入徹底的垃圾時間中，上條當麻很好的領會了沐羽晨的意思，他正騎在一方通行單薄的身體上，揮動雙拳問候著它那白凈的臉龐，頓時砰砰砰的拳拳到肉聲響，成為了漆黑夜空中唯一的主旋律，而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徹底失去了出場的機會。

“學園都市的最強！就這樣……。”白井黑子瞬間從集裝箱頂部，通過空間移動出現在沐羽晨身旁，雙馬尾的少女用無法相信的目光，望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以及沐羽晨，最終她心中的百轉千回的思緒，都融入了這段未說完的話語中。

“沒有任何能力是完美的！或者說！能力可能是完美的！但人絕對存在或多或少的缺點！”沐羽晨的臉上帶著依舊淡然的笑容，他用理所當然的口吻這樣對所有人說道：“沉迷在學園都市最強的稱號中！機械的根據機械演算目標去行動！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樣會變強！可笑！”

“我們是能力者！我們的能力源于我們自身，或許那些研究者的確遠比我們自己，更加了解我們所擁有的能力，當時最終使用能力是還是我們自己！戰斗不是學術研究！戰斗力并不僅僅是單純等級的數據！同級能力所發揮威力的強弱差別！根本源于能力者的大腦和智慧！”

“你們眼前這個最弱的最強！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是能力者操縱著能力！而非能力操縱使用者。能力者必須擁有自己的判斷，而不是像傀儡一樣任由別人擺布。”淡淡的望著腳旁奮力掙扎著的一方通行，沐羽晨的口吻中充滿了冷淡的憐憫。

“一方通行哦！你想過什么是你真正想要的嘛！？你想過除去那些被機器計算是的試驗外，什么才是你自己所想要追求的東西嘛！？用矢量操縱反射所有對自己有害的東西！就那樣將自己關押在自己能力的囚籠中！你用自己的雙手掩蓋著觀望天空的路徑呢！可憐！”

“上條！打昏他吧！一切都結束了！”原本無敵的能力完全失去作用，外加沐羽晨混合念力引導能力的嘴炮，一方通行的掙扎明顯的衰弱了下來，不想繼續浪費時間的他說道：“最后將一方通行交給前來試驗的御坂妹妹，所有的一切或多或少就應該告一段落了！”

“不！還存在一個最后的問題！那就是搭載在織女一號上的樹形圖設計者！”御坂美琴心思縝密的提出了最后的問題，不過與此同時她也提供了解決方案。“等下我和黑子直接轉道去衛星信號地面接收站！應該就能夠將這個麻煩完全的排除掉了！”

“很好！那么！我們現在兵分兩路！我和上條在這里等御坂妹妹！美琴和白井學妹轉道前往衛星信號地面接收站！隨時保持電話聯系相互通報事態的境況！”沐羽晨很輕松的就同意了御坂美琴的意見，畢竟親自去確認下也能夠讓她更加的安心。

宣告一切悄然結束的沐羽晨，將散落在附近的殘余念力回收，實際上剛剛的短暫交手中，他雖然并沒有直接的出手干預，卻也從側面給上條提供了點幫助，比如少量散步在空氣中的神經麻痹氣體，讓一方通行本就廢柴的身體更加遲鈍之類的。

實際上從埋伏一方通行開始，到它被上條當麻徹底的打昏，不過才過去了五分鐘而已。如此短暫的時間，以至于御坂妹妹都還沒有，完全的進入到試驗的預定地點。沐羽晨讓上條拖上一方通行，然后兩人就朝著就去和御坂妹妹會和了。

幾乎在見到御坂10032的瞬間，上條當麻同學就化身居委會大媽，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咋呼了起來。沐羽晨對于上條發揮把妹手毫無興趣，至于那些關乎生命的哲理部分就更不說。半小時后御坂美琴打來電話，說明了樹形圖設計者被擊毀的消息，而一方通行也被御坂妹妹回收，到此絕對能力者計劃宣告結束。

按照約定沐羽晨將上條當麻，完完整整的送回到了宿舍中，并在和茵蒂克絲告別之后，踏上了返回自家宿舍的道路。回到家中的沐羽晨并非著急洗漱，而是先從衣柜中取出了不少衣物，開始整理折疊并塞進了一個背包中，然后才按照成長的程序上床睡覺。

沐羽晨在第二天天剛亮的時間，就早早的起床完成了準備工作，隨后他就背起背包走出的房門，乘上最早的那班電車飛奔向了，學園都市與外界出入的唯一‘閘口’通道。

沐羽晨所離開學園都市的申請，是通過冥土追魂的關系辦理的，否則以他所擁有的原石身份，幾乎不可能獲得正規的離境審批。沒有！沐羽晨昨天白天從冥土追魂手中，所拿到的那張id卡片的作用，就是用來通過學園都市關口的通行證。

雖然名義上以及屬于十一區的部分，然而在這個菊花與刀的國度之中，代表著世界科學一側強大實力的學園都市，幾乎擁有著作為獨立國家的所有權限，警備隊、風紀委和暗部完全等同于軍隊，而審核出入城市資格的檢查站，自然而然的也就等同于海關了。

冥土追魂最為特權人士的權勢，在沐羽晨過關的小細節上，顯示的可以說的上是淋漓盡致。原本早早就大大關口等待的沐羽晨，不過在預先登記是出示了那張id卡，幾乎立刻的這座審核關口的負責人，就火燒屁股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并當即拍拍胸脯表示特事特辦。

在關口工作人員的獨立休息區域中，花費了十多分鐘享受了一下下，公務人員的福利性精致早餐，沐羽晨就在關長的熱情歡送下，被專車送往了附近最近的車站。感嘆著特權所擁有的便利性，沐羽晨乘上東京的早班公交車，他的目的地正是東京灣。

“沒有了滯空回線的存在！整個世界仿佛都充滿了輕快的感覺啊！”將經脈內一直刻意壓制著的真元放開，慢慢通過呼吸節奏的調整將自身的氣息，重新一點點將融入廣大的外部環境中，徹底擺脫了夏日酷熱感覺的沐羽晨，坐在公交車中渾身舒泰的感嘆著。

沐羽晨乘坐的班車所行駛的路線，雖然并未經過東京最繁忙區域的關系，但早晨的上班高峰期的客流，依舊讓車內的空間顯得有些擁擠。幾乎千篇一律的工作裝束，單個看起來或許還不錯，但太多了自己就瞬間審美疲勞了。

最開始沐羽晨還較有興趣的，在人群在尋找著制服誘惑，以及傳說中的電、車、癡、漢。不過很快那些被濃厚彩妝包裹的臉龐，以及車內所混合起來的各種味道，就讓沐羽晨徹底的失去了興趣，他不得不將自己的嗅覺暫時封閉，然后將自己注意力更多的轉向了窗外。

“尼瑪的！下次！打死我也不受這種罪了！”坐在位置上的沐羽晨自我檢討著。

車窗外的道路十分繁忙的運作著，各種大大小小的車輛相互緊挨著，看起來似乎和本源世界的國內差不太多，東京都的城市規劃設計的非常不錯，道路兩旁所聳立著的高樓大廈，從建筑的密度上可謂將空間利用到了極致，十一區民族的斤斤計較再次畢露無遺。

沐羽晨一路靜靜的瀏覽著街道上，那排成常常隊列的各種車輛，以及穿梭不息來來往往的人流。大都市所擁有的那種繁華喧囂味道，被這座城市中的人們表現的淋漓精致，節奏極快的生活正馬不停蹄的運動著。

“很現代！很科學！很繁榮！很高效！很發達！很冷漠！……”完全展開的念力感知能力，將無數或者次序或者混亂的思維，林林總總如同水中望月般的，倒映進入了沐羽晨的心中，在瞬間總結出這座城市的脈搏的同時，一種格格不入也油然而生了出來。

相比起那座被高墻圍攏起來的，以學生和研究機構為城市主體，而存在著的科學側大本營，僅僅一墻之隔距離讓沐羽晨，感覺到了一種天差地別的感受，進而隨之而來的就是不適應，仿佛整座城市都在排斥自己一般。

“學園都市對我而言！是個充滿著特別意味的地方！至少從小說和動漫中我對它了解了很多！而東京則就是徹徹底底的異國了！在這里無論是作為能力者的我，又或者作為輪回者的我，根本上都是個少數派的異類！”

“魔法目錄中的東京都！擁有人口一千四百零一萬！東京都市圈！人口三千九百七十萬！不愧是全球最大的巨型都市會呢！”通過綠魔網絡獲得了基本的資料，沐羽晨感慨著這座城市的人口密集。“僅僅只不過一個城市圈的人口，就完全能夠和亞美斯多利斯比擬了呢！”

沐羽晨的腦子里正在盤算著什么，完全脫離滯空回線監視的他，在下意識的完全放松狀態中，不經意間就在表情之中，泄露出了稍許那么陰冷的諷刺笑意。速度平穩的公交車緩緩的，在稍顯擁堵的車流中不斷前進著，漸漸的擁堵的車廂恢復了合適的密度，而窗外的景色也從街道和高樓，變幻成了一片一望無垠的海洋。

“呃！沒有想到東京灣的水質這么差！不過想想東京都是整個十一區的工業中心！這種程度的污染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謝天謝地魔法目錄沒有福島事件，否者這里的海水大約就會攜帶上核輻射了！”

白天的東京灣稱不上多么漂亮，海水的色澤也不是那種非常自然感覺，身為煉金術士的稍稍用念力感知了一下，就從中發現了許多污染物的存在。不愿意繞遠路的沐羽晨無奈的嘆了口氣，緊接著就用念力將自身完全的包裹了起來，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有些昏暗的海水中。

直接沉入到海水底部的沐羽晨，很快流用念力在自己的身體外部，構成出了猶如鯊魚般的流線型身軀。旋轉的水流推動著沐羽晨的軀體，用遠比游魚靈活的動作和快捷的速度，緊貼著海底朝著東京灣的深處前進，在那里瑤星和蝙蝠俠正靜靜等候著。

“親愛的瑤星！好久不見了！我想死你了！”在水下以超過四十節的速度，足足前進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沐羽晨終于看見了蝙蝠俠，那機械形態的太空戰機身影，在完成登機的系列動作之后，沐羽晨大叫著沖向了瑤星的虛擬圖像。

“主人！你最經在復習馮鞏的小品嘛！？”軟軟的稚嫩童音就這樣說著，完全不買沐羽晨賬的瑤星，那有形物質的投影身軀，稍稍向前飄出了那么一點點，頓時前沖的沐羽晨穿過了投影，有些不尷不尬的直接撲空了。

“哈哈哈！蝙蝠俠！好久不見了呀！”沐羽晨極為豪邁的繼續大笑著，他揮手拍打了幾下身旁的金屬指揮臺，然后對卡片塞伯坦金剛這樣說道。

“指揮官閣下！假如我的記錄裝置裝有出錯的話！大約在十五分鐘以前！您剛剛通過我的通訊裝置，與代理指揮官閣下進行過通話！”蝙蝠俠那重金屬風格的沉厚聲音，不緊不慢的對沐羽晨這樣說著，很顯然它現在站在了瑤星的那邊。

“你們兩也太小氣了吧！”瑤星和蝙蝠俠兩人的聯合態度，讓沐羽晨的表情頓時夸了下來，他刻意壓低聲音的小聲說道。

“指揮官閣下！我是戰士！雖然我體內火種的源頭，前霸天虎的領袖威震天，曾經在塞伯坦經歷過一段職業礦工生涯！但我所繼承的是屬于戰士的火焰，挖掘什么的我一點都不專業的！”瑤星默不作聲的繃著小臉，而蝙蝠俠卻抱怨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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