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失敗的干涉

暑假居然要回到學校參加補習，即使老師是都市傳說中的那位小萌，對于上上條當麻而言依舊是悲催的一天。身為被不幸所纏繞著的悲劇少年，好容易等到放學的那個美好時刻，上條當麻依舊沒有能夠避免凄慘的不幸，因為從學校回家的末班車已經開走了。

只能夠靠著節能環保的“二路”公交，也就是邁動雙腿走回家的上條當麻，在路上遇到了放學途中的第二個不幸，那就是昨晚激動過度導致大停電，害上條當麻冰箱里的食物全部陣亡，學園都市排行第三的超能力者御坂美琴。

在付出日常生活中所有的幸運，所換取的那種名為桃花劫的運勢中，被無聲少女所崇拜的御坂美琴，相當沒有大小姐風度的對上條當麻纏了上來，結果再度暴躁的御坂美琴火花四濺，于是遭到電擊的學園都市桶裝警備機器人，讓上條當麻不得不亡命的狂奔了起來。

“不幸啊！”恩！沒錯！上條當麻亦如從前的日常般，這樣總結著大聲悲鳴著，果然這就是被命運垂青少年的永恒日常啊！

靜靜的望著茵蒂克絲那嬌小的身影，消失在了被茂密樹木擋住的街道那邊，沐羽晨臉上原本溫和如玉般的微笑，也如同川劇經典的戲法變臉一般，瞬間如同凍結的湖水般生硬冷漠的起來，那一刻某種堅定的意志在他眼中凝結了起來。

“瑤星！從現在起鎖定茵蒂克絲的位置實時通報！”沐羽晨讓自己凍結的表情重新生動起來，而后便連接綠魔網絡如此命令道：“告訴我上條當麻、神裂織火和史提爾.瑪格努斯兩人的位置，并且根據茵蒂克絲現在的速度，大略的估算是她到達上條當麻宿舍的時間，以及大略估算上條當麻回答宿舍的時間。”

“茵蒂克絲的位置以進入實時更新狀況！主人只要連接綠魔網絡就能夠獲得！上條當麻學校的補習已經結束！不過他現在依舊留在學校中歸家時間未知。神裂織火的位置依舊穩定在，位于上條當麻宿舍附近的一棟高樓樓頂。史提爾.瑪格努斯此刻任然在第七學區游蕩，并手持茵蒂克絲的照片對路人詢問著。根據茵蒂克絲的現行移動速度！預估對方到達的時間為……。”

“根據現有資料推理接下來的劇情走向！”移步走向一旁樹蔭下的長椅，沐羽晨坐下之后繼續對瑤星命令道：“我需要知道！我之前的介入對原本的劇情！可能照成影響的最大和最小范疇！該推理命令！每五分鐘重置一次！并向我通告結果！”

“明白！推理計算進行中！請稍后！”進入運算狀態后瑤星沉默了下來。

在長椅上大約端坐了十分鐘的時間，隨后沐羽晨就重新站起自己的身體，反復經過一番猶豫掙扎的思考之后，依舊不放心茵蒂克絲獨自行動的安全般，張開源念能力的念力探知重新鎖定了小修女，并以直線前進移動方式追尋對方而去。

對于擁有絕對記憶能力的茵蒂克絲而已，迷路這種傳說中的劇情絕對不會，在這位長相迷糊的可愛少女身上出現。那種與沐羽晨所擁有視覺記憶超能力，近乎完全相同的能夠正指引著茵蒂克絲，借由那被記入腦海中的各種細微片段，依靠來時的原路返回上條當麻的宿舍。

沐羽晨不近不遠的掉在茵蒂克絲的身后，并通過綠魔網絡隨時關注著會參與到，接下來劇情進展中的另外三人的活動跡象，并根據瑤星每五分鐘一次的預計推演，不斷的對自己與小修女的距離經行著調整，以確保即使出現突發事件也能夠及時應對。

大約是肚子完全吃飽了的關系，茵蒂克絲這一路的步履頻率相當快。當然參考女孩大約一米五左右的身高，事實上對方的前進速度相當可憐。全力疾行中的小修女原本自然的臉龐，正漸漸的隨著情緒的變化而嚴肅起來，此時此刻的她似乎正在擔心著什么。

“應該是害怕追殺自己的魔法師，給上條當麻照成什么麻煩吧？還真是的非常善良的孩子呢！”知曉劇情后續發展的沐羽晨，很簡單的就送后續的劇情發展變化中，結合茵蒂克絲的性格找到了理由所在，隨即他就對小修女迷迷糊糊的性格無語起來了。

“明明擁有絕對記憶能力啊！為什么還會這么迷糊呢！真不明白過去的整整一年時間里，你到底是怎么躲過神裂織火和史提爾的追殺的！計算那兩個人明目張當的故意放水了！怎么想也都感覺不太合理嘛！恩！果然是因為上條當麻這個家伙的存在嘛！”

完全沒有所謂危機感的小修女，很快就因為活動而感覺有些餓了，于是她手中的外賣紙袋被瞬間清空，進食的快樂瞬間就擊毀了她臉上的猶豫。果然還未成為茵蒂克絲飼主的上條當麻，其存在的價值雖然超越了一個牛肉漢堡，但也絕不比不上一個牛肉漢堡加一份雞翅啊！

夏日的黃昏比其它的季節要早上許多，很快昏黃的陽光就包圍的沐羽晨，默默的開始宣告黑夜即將降臨大地。清爽起來的風正吹動的樹葉沙沙作響，白日烈陽留下的暴烈痕跡正被漸漸掃除，但沐羽晨卻從這平靜的黃昏中嗅到了血色，此刻茵蒂克絲距離目的地近在咫尺了。

“主人！神裂織火現在在位于您三點鐘方向，直線距離大約一千三百米外的居民樓頂！茵蒂克絲現在距離您三百二十米，在下個街道的轉交位置兩人就將直面對方，建議您立刻拉近與茵蒂克絲的距離，防止可能出現應對不及的意外狀況。”

“我記得魔法目錄的小說里提到過，身為圣人的神裂織火雙目視力是八點零，在六百米外就擁有清晰把握對手行動的能力。”控制念力制造推力施加到自己身上，渾身肌肉緊繃起來的沐羽晨，瞬間就像離弦的利箭般飛射了出去。“真是一雙視力夸張的眼睛呢！”

“神裂織火行動起來了！確定對方已經發現茵蒂克絲的行蹤！”瑤星那清脆的童音再度想起，將綠魔網絡的訊息實時的傳遞過來。“對方并未直接對茵蒂克絲采取行動！估計她可能正在聯絡自己同伴史提爾.瑪格努斯。”

“天使墜落中的大天使神之力的等級，絕對是黃金等級甚至中位或者高位水平，雖然釋放滅世等級的魔法天墜火雨，讓神裂織火所面對的神之力并非最強狀態，但即使如此能夠與天使對抗的她也絕非等閑之輩！”沐羽晨臉上的最后一絲表情被凍結，剎那間他的心凝結了起來。

沐羽晨很清楚神裂織火的圣人身份，在他的預估中她的力量至少是白銀巔峰，假如對方啟動圣人的神力狀態進行戰斗，那么進入黃金等級絕對是理所當然的。經過訓練空間的十五年修煉并吸取了薩菲羅斯的經驗智慧，沉淀了足夠多時間的沐羽晨自問已可與黃金一戰了。

獵豹般狂飆突進著沐羽晨在奔跑中，默默的遠轉經脈穴竅內的真元內勁，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著全面熱身準備。沐羽晨那擁有超過常人十倍的身體，正在運動中將血肉間的力量完全喚醒，此時此刻他正全面為接下來的一戰準備著。

“主人！神裂織火已經開始行動了，對方正從樓頂直接的躍向地面……。”

在街道上筆直沖鋒的沐羽晨在街角，速度不減的將自己的身體調轉過來，此刻瑤星那清脆的童音正剛剛開口，但她所想要說的事情沐羽晨卻已經知道了。兩雙深邃的眼瞳心有靈異般的碰撞到了一起，仰首向上那人眼中目光沉靜波瀾不驚，俯視向下那人眼中神光凝聚鋒芒畢露。

雖然早就將神裂織火的二次元形象，深深的刻畫到了自己的思維之中，但是看見那個從樓頂躍下的身影，在下落中所展現出的卓越風姿之時，沐羽晨依舊不得不在自己的心底，發出了聞名不如見面的莫名感嘆。

上身是在腰部上端扎起的白色T恤，下半身是將左褲管從大腿根部擦掉的牛仔褲，那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的平滑腹部和緊致大腿，配上神裂織火那天生雪白而細膩的膚色，頓時就形成了一種相當驚人的刺激性視覺沖擊感，讓人初見是幾乎不由主的就將，自己視線集中到了那裸露在外的部分上。

從高達九層的居民樓樓頂一躍而下的神裂織火，那用白色布絹簡單束起馬尾的漆黑長發，正自然的氣流的變化中舞動變換著。下墜的地心引力充分證明著神裂織火，那猶如魔鬼的S形曲線身材是多么的天然環保，她全身上下絕對是大自然獨具匠心的鬼斧神工。

神裂織火腳上的長靴落到了地面上，卻出奇的并未激起沖擊性的聲浪，仿佛那下墜的重力勢能憑空消失了一般，而地面上也同樣完全一副沒有受到沖擊一般，很顯然這位擁有圣人稱號的女性強者，對于自己的力量控制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右腳由于牛仔褲的包裹無法看清，但她的左腿的肌肉群的確在剛剛，落地的那個剎那將出現了細微到近乎無存在的顫動！”神裂織火那輕描淡寫的動作之中，沒有露出哪怕任何絲毫的異樣，但沐羽晨依舊敏銳的通過念力感知，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點點細微的痕跡。

“莫非剛剛在落地的瞬間，她用自己的將落地的沖擊力，在一瞬間完全的吸收或者抵消掉了！該死！這是何種程度的身體強大和控制能力啊！”沐羽晨的腦中蕩漾著這個近乎不可能，卻又似乎是唯一最合理可能性，這一刻圣人的強大似乎露出了冰山一角。

正在沐羽晨和神裂織火中間的茵蒂克絲，此刻也注意到了從高樓上躍下的女圣人。自從去年的例行記憶消除之后，就一直被神裂織火和史提爾.瑪格努斯追殺的小修女，對視就如同一般的小女孩般驚慌失措了起來，舉棋不定中不知道應該怎么般好了。

落地瞬間身體抵消掉落地龐大沖力的神裂織火，完美沒有任何停頓緩沖的就撲向茵蒂克絲，此刻她那精致的臉龐上充滿了近乎冷靜無波的神態，那柄長約兩米的倭刀七天七夜也任在鞘中，但微微的冷光正在神裂織火的深紫色凝結起來。

精通強化魔法的神裂織火速度非常驚人，而她與茵蒂克絲之間的距離也短于沐羽晨，所以雖然女圣人對于這位不速之客心中警惕，但在能夠趕在對方之前回收目錄的判斷下，神裂織火對于沐羽晨多多少少有些掉以輕心了。

神裂織火那源于圣人強大力量的驕傲，讓沐羽晨的嘴角浮起了絲絲微笑。那嘴角泛起的彎曲弧度中，近乎毫不遮掩的明顯諷刺氣息，讓注視著沐羽晨動作的神裂織火，心頭不由自主的微微泛起不安，然而面前已然近在咫尺的茵蒂克絲，卻隨即將讓她將這點不安拋到腦后了。

很顯然神裂織火忽略了這座城市的特殊性，這里并非是她所善于面對的魔法側，而是作為科學側能力者大本營的學園都市。于是下一刻沐羽晨就用自己的能力，給這位天下罕見敵手的女圣人，送上了相當具備教育意義的寶貴一課。

本能向后躲避著神裂織火的茵蒂克絲，那狼狽的連滾帶爬動作可笑卻堅持，小修女的表情讓女圣人的眼瞳微微波動，而后她心中的堅持就驅散了不忍。然而既阻礙這是無數細微若絲的透白，卻在神裂織火的眼皮底下纏上了茵蒂克絲，并拖拽著小修女的身體朝著天上拋去。

那些憑空出現的念力線如有神智般的，將飛上半空的茵蒂克絲團團圍繞，在她的身體周圍構成了一層致密的繭狀防護網。眼前茵蒂克絲在自己的眼前被抓走，神經敏銳經驗豐富的神裂織火毫不猶豫，幾乎瞬間就揮動起了任在鞘中的七天七夜，攪動起了一陣猶如刀刃般銳利的凜冽風刃，朝著正翻轉著攀升向上的銀色蠶繭直劈而下。

“轟！！……。”“啊！！……。”

七天七夜在空氣里激起的烈風轟響，以及刀刃切割念力線的激烈摩擦，都不及摻雜在兩者之中的，那聲稚嫩女孩的痛楚驚叫聲扣人心弦。茵蒂克絲的慘叫聲此刻是那樣的清晰，它瞬間占據了沐羽晨和神裂織火兩人的敏銳聽覺，頓時兩人的情緒隨著她天翻地覆了起來。

并不知曉移動教會以及被破壞的神裂織火，那白皙緊致臉龐上的冷靜表情瞬間支離破碎，化為了摻雜驚疑不解和悔恨至極的表情。那去勢未盡直入沐羽晨念力繭中的一刀，在神裂織火的強行逆轉下瞬間停滯了下來。

而同樣聽見茵蒂克絲受傷驚叫的沐羽晨，則瞬間凍結了自己臉龐上帶著疏離的溫和，化為了猶如冥界中寒冰地獄般的酷寒，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彈升沖天而起，將那個還未上升到最高點的念力繭抱入了懷中，隨后兩人便自然的朝著地面落去。

“茵蒂克絲！你沒事吧！？”那將小修女環繞保護起來的念力線，在沐羽晨的雙手中猶如烈日下的寒冰般，瞬間消融在了他那雙白皙的雙手中，用標準的公主抱將茵蒂克絲摟住，鼻尖縈繞著淡淡血腥氣息的沐羽晨，帶著稍微有些顫抖的語氣問道。

“沒有關系的！只是一點點小傷口而已！”在沐羽晨介入下依舊未能夠逃過，那又神裂織火所贈與的命運一刀的茵蒂克絲，正強忍著的后背傷口處傳來的陣陣痛楚，用依舊燦爛的笑容安慰著沐羽晨，并用無比堅持的口吻說道：“你快走！這里很危險！……”

“居然還想要逆轉茵蒂克絲受傷的命運！嘿嘿！居然自以為能夠從神裂手中救下她！”用念力探知仔細的檢查過茵蒂克絲的傷口，確認小修女的并未傷及主要臟器和血管后，沐羽晨對自己不久之前信誓旦旦的篤定，不由自主的懊惱、唾棄和嘲諷了起來。

此刻茵蒂克絲似乎比平常格外的明銳，仿佛讀懂沐羽晨此時心中變化的她，不顧牽動背部傷口的撕裂般痛楚，將自己那雙白皙且略顯冰冷的小手，安慰的輕撫上了沐羽晨臉部的面頰，并再度綻放出了純粹而清澈唯美笑容。

雖然茵蒂克絲身上的移動教會失去了結界防御效果，當那白色中摻雜金色絲線的仿制品都靈裹尸布，依舊擁有極佳的傷害防御、消弱和吸收效果。再加上神裂織火那最后一刻的強行收力動作，以及沐羽晨模擬超合金特質制造的念力線繭，小修女的傷情對比原劇情要輕上許多，至少不至于出現昏迷在上條當麻宿舍口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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